到了半山腰,更是感觉这山高,那几座道观建在最高的几座峰顶上,仿似琼楼玉宇,令人重生向道之心。谢铭舟上得山顶,却见好一座道观,也不知是何年建成,古朴高雅,观门上三个金色大字“老君观”。
胡安依言背了一遍,公然没有错处,谢铭舟又把前面的经文念诵了两遍,直至他尽数背熟,才对他道:“你本日就在这房中打坐,几次念诵这平静经,如果手足麻痹就叫我。”
谢铭舟坐在上面,放眼往下望去,只见云雾飘飘,云海茫茫。他到过的山岳也很多,却没有见过如此瑰丽的景色!
胡安忸捏地应道:“先生,只记得了开端一段,前面三段都不记得了。”
胡安恭声应了,他才又道:“本日我先教你《太上说常平静经》,等你能静得下心来,才气习那呼吸吐纳之法。听好了,好生记着歌诀。老君曰:大道无形,生养六合;大道无情,运转日月;大道知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
谢铭舟也行礼道:“贫道乃四川钦真观弟子,因慕宝观之名,特来瞻仰仙迹。不敢劳烦道友,我自已随便玩耍便可。”那道人便又行一礼拜别,谢铭舟也不恼他,自顾自进了道观。
谢铭舟现在表情却非常安静,他仿佛嗅到了一丝“道”的气味,但是却又飘飘忽忽,让人抓不住那一丝玄机,他自但是然地垂帘闭目,心跳呼吸也垂垂停止,进入了胎息状况。
出了屋子走不几步便是绝壁,转到屋后却瞥见一块山石,那山石不甚高,在峰下看不见,谢铭舟跳上去一看,三面万丈绝壁,只要一面对屋,令民气惊胆战。中间有一个陈迹,倒象是人盘腿打坐留下来的,他坐上去一试,倒是刚好合适,显得甚是舒畅。
群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象是那大波浪尖上的小舟,那乳红色的云雾海潮涌动,好似以这方大地为锅,蒸腾而出,绵连绵延,直到与那天涯接为一色,让人飘飘欲仙,怪不得那古今修道之人,都要找那名山大川,避世隐居!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从胎息中醒转过来,长长地出呼了一口气,却见那炁好像利剑普通,划破了云海,直直地射向火线。
但这统统进入胎息的谢铭舟并不晓得,他现在仿佛只是一块山石、一朵浮云,无思、无感、无我!
一起过淅川、西峡,前面便到了伏牛山,这段光阴来,谢铭舟师徒二人也没无益用术法,陪着胡安渐渐步行,又教了他观空引气之术、吐纳呼吸之法,不想这胡安真是天生修道之才,悟性比那义真还好,谢铭舟已经决定,比及了洛阳,便备齐东西,行了拜师礼,收这胡安为徒。
过了一个多时候,胡安方感到手足麻痹,这才唤醒了先生,谢铭舟起来帮他捏拿按摩,疏浚血脉。这刚学打坐的人,又不会那引气之法,时候一长就血脉不通,手足麻痹,如果不及时疏浚经脉,很有能够废了双腿,形成残疾。
这日到了伏牛山脚,只见一山矗立入云,峰顶云雾环绕,并且还建有道观,谢铭舟起了兴趣,便一手抱了胡安,纵跃而上,要去那峰顶玩耍。
谢铭舟见胡安一天下来,恭谨有礼,看模样也能吃得苦,又动了收徒之心。
实是这上天赐与的绝妙景色,让人能忘怀心中的统统烦恼哀伤,经心全意地去寻那漂渺仙途!
恍忽间,好象六合都沉寂了下来,只要泥丸中那一颗金丹,披收回熠熠金光,以一种独特的韵律缓缓转动,吸纳着六合间一丝丝莫名的“气”。
到了子时前一刻,谢铭舟天然醒来,他的脑筋现在仿佛是一部机器,如果在心中记下几时醒,那到了时候天然就醒转过来,这到底是一种本能还是因为修炼到天赋而产生的结果,他自已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