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三日上,终究瞥见一座府城,谢铭舟远远看去,却感觉不大对劲,城中竟然有好几处浓烟,他叫义真先带了刘杨氏去中间树丛里躲藏,自已一人去城内查探。
谢铭舟不到城外义真二人藏身处,低头沮丧隧道:“我们不消往前走了,到处都跟泸州一样。”
中间父女三人也跪下拜道:“先生拯救啊,救小女一命吧!”谢铭舟手一虚扶,一股真气透掌而出,把那父女三人扶了起来讲道:“且先找处所躲藏,我去找他们的官长。”
义真也甚是慌乱,但他还是上前安抚刘杨氏:“娘,你不要哭,这不是有师父吗?有师父在,哪能饿得了我们娘俩?”
三人来到门前,内里的江水虽已退尽,却留下一层一寸来厚的淤泥,渣滓到处可见,模糊还传来哭声,仿佛明天死的人也很多。谢铭舟见路不好走,抱了二人腰身,一跃上了房顶,再接连几个纵跃,一阵急奔,已经到了城外。
谢铭舟纵身上前,只是一晃,按着那女子的几个兵丁顿时软倒地上,目睹没了进气,倒是他每人在百会穴上赏了一指。中间那两个兵丁“呛啷”一声拨出刀来,就要上前砍杀。
“那出了贵州呢?会不会承平?”谢铭舟又问道,他模糊有种预感,走出去能够也不会比在泸州好上多少。
刚走了几步,就听得前面一座房内传来一个女子哭爹喊娘的声音,他大步走上前去,推开门一看,不由大怒,只见房内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正被几个兵丁按在地上,要行那禽兽之事,中间一个男人和一个妇人,显是那女子的父母,却被两个兵丁踩在地上,口中只是呼唤要求,但却无济于事。
刘杨氏沉默无语,她心中乱得很,这世道到底是如何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她不晓得应当如何办,应当往那里去,一下蹲在地上,痛哭起来,甚是凄苦。
谢铭舟也说道:“大娘,你不消焦急,我们现在就回古娄山去,到时开一块地,种点菜蔬,米粮的事,我去寻来。我现在手中的粮也尽够你们吃两个月的,有这时候,我把这四周州府都跑一趟,总归能买到够吃的,你也看到了,我银子可多得是。”
谢铭舟问道:“你是何人麾下,因安在此劫夺?且又纵兵烧杀**?”
刘杨氏这才止住了哭声,好半晌才站起家来讲道:“铭舟你说怎办就怎办吧,我也拿不起主张,启儿又小,都靠你了。”
谢铭舟对刘杨氏说道:“大娘你放心,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先进山里住着,等天下承平了,想搬哪儿就搬哪儿,我先送你们进山,然后再下山来采买米粮油盐。”说罢带了二人,慢悠悠又往回赶。
“不止遵义,连贵阳等地也是没粮,前年孙可望、李定国路过贵州时,一起劫夺而去,这几年来各路兵马来来去去,也都靠劫夺为生,哪儿还能有多少粮?”这王命见地了谢铭舟手腕,恐怕丢了性命,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转头又对两个兵丁说道:“你二人我去找你们官长,要官阶最的,如有半分不是,我就送你们去与地上几个持续为伍。”说罢又是一晃,点了他们后颈上哑穴一指,二人顿时说不出话,只在地上冒死叩首。谢铭舟又一人赏了一脚,喝道:“速速带路!”
刘杨氏张着嘴,一阵恍忽,先前他只觉得谢铭舟只是有点工夫,别的还会一些小神通,而现在他揭示出来的统统,让她内心冲动万分,有如许的本领,到哪都不会饿肚子,到哪都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是自已儿子的师父!
“出了贵州我不太清楚,只是传闻鞑子攻南边甚急,与官军攻来伐去,杀伤公众也多,估计也不成能有粮,更别说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