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门前,内里的江水虽已退尽,却留下一层一寸来厚的淤泥,渣滓到处可见,模糊还传来哭声,仿佛明天死的人也很多。谢铭舟见路不好走,抱了二人腰身,一跃上了房顶,再接连几个纵跃,一阵急奔,已经到了城外。
转头又对两个兵丁说道:“你二人我去找你们官长,要官阶最的,如有半分不是,我就送你们去与地上几个持续为伍。”说罢又是一晃,点了他们后颈上哑穴一指,二人顿时说不出话,只在地上冒死叩首。谢铭舟又一人赏了一脚,喝道:“速速带路!”
刘杨氏张着嘴,一阵恍忽,先前他只觉得谢铭舟只是有点工夫,别的还会一些小神通,而现在他揭示出来的统统,让她内心冲动万分,有如许的本领,到哪都不会饿肚子,到哪都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是自已儿子的师父!
谢铭舟对刘杨氏说道:“大娘你放心,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先进山里住着,等天下承平了,想搬哪儿就搬哪儿,我先送你们进山,然后再下山来采买米粮油盐。”说罢带了二人,慢悠悠又往回赶。
刘杨氏沉默无语,她心中乱得很,这世道到底是如何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她不晓得应当如何办,应当往那里去,一下蹲在地上,痛哭起来,甚是凄苦。
刚走了几步,就听得前面一座房内传来一个女子哭爹喊娘的声音,他大步走上前去,推开门一看,不由大怒,只见房内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正被几个兵丁按在地上,要行那禽兽之事,中间一个男人和一个妇人,显是那女子的父母,却被两个兵丁踩在地上,口中只是呼唤要求,但却无济于事。
“不止遵义,连贵阳等地也是没粮,前年孙可望、李定国路过贵州时,一起劫夺而去,这几年来各路兵马来来去去,也都靠劫夺为生,哪儿还能有多少粮?”这王命见地了谢铭舟手腕,恐怕丢了性命,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铭舟走上前去,又是几指导倒了几个兵丁,那中年人也是一个有眼色的,见势不对,赶紧站了起来抱拳道:“这位道长,不知有何见教?”
谢铭舟带了二人,直纵到江水未曾淹过的处所,方才把她们放了下来。刘杨氏问道:“铭舟,我们现在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