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有些恼了,马城只是冷然道:“我军中禁酒,怠慢了。”
李旦颜思齐对朝局一窍不通,马城也一知半解,南居益笑着解释:“李标此人师从赵南星,这两人都是河北人还是同亲,赵梦白此人也是个妙人,虽是东林元老却又性子孤傲清冷,又是散曲大师,东林书院肯采取他不过为了借他立名,这一对师徒在朝中没甚么根底,这元辅的位子如何能坐的结壮?”
马城笑着道:“你倒演的好戏。”
马城等人恍然大悟,本来李标,赵南星这是东林党里的杂牌,并不是嫡派干将,赵南星能做到吏部尚书纯粹是因为他名誉大,东林党拉拢他就是看中了他的名誉,这就是个喜好写小曲儿的老练文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果不是南居益如许的四朝元老,也搞不清楚这些事情。
年关将至,京中东林党大行其道,又是一副众正盈朝的壮观。江浙之地却苦不堪言,年节本是私运贸易最繁忙的时节,浙商却真恰是丧失惨痛,十条船出海八条要被海盗劫夺。海盗仿佛是吃了火药格外暴躁,不但劫货还劫船。松江海军几次大肆围歼,却被打的大败而偿还折了一个总兵。
京中各部衙门终究闹腾起来,启事是本年的炭敬落空了,各部官员叫苦连天,没了富庶江南各省贡献的碳敬,年礼,大小官员都要喝西北风了。闹了几日东林内阁终究顶不住压力,将丰城侯,周永春从刑部大牢放了出来。丰城侯李承阼闭门思过,周永春永不叙用,黯然回山东老野生老。
马城木然道:“你如果来品鉴美人儿的,我这里有西欧美人儿随你遴选,如果来劝我的,免开尊口,你知我性子。”
线膛枪反动性的进步,还是闻名的米尼枪,米尼枪工艺更加庞大,想要量产,那便是步子太大扯着蛋了。
一干浙商的恭维声中,马城森然道:“你是李标的侄儿?”
鞭炮声响起,马城起家给垂白叟祝酒,彻夜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正月里东林内阁又罢了矿税,茶税,朝野一片赞誉。
松江知县仓猝赔笑:“该当如此,该当如此,伯爷治军严明是尽人皆知的。”
杨嗣昌在福建上蹿下跳,急的跳脚,台湾岛上倒是一片其乐融融。
崇祯二年,正月。
马城大喜过望,派人将周垂白叟接到台湾保养天年,对大明朝宦海的生态又多了一层认知,误打误撞倒撞对了,一起之下本能的断了江南富商的财路,江南贩子不敢来招惹这帮卤莽军汉,一怒之下断了都城的炭敬年礼,京中百官闹腾起来东林内阁也顶不住。如此一番波折总算保住了垂白叟一条性命,马城心中大为鄙夷,众正盈朝么不过如此,又臭又硬的石头也是会软下来的。
马城这才命令摆宴,接待各位浙商,同僚,菜色多是台湾土产却没有酒,弄的方世鸿非常难堪。
马城也真是不客气,李标但是当今首辅,马城如此直呼其名是大不敬,摆了然不给首辅大人面子。
方世鸿擦一把汗笑着道:“赔这些蠢物在海上转了两日,无趣之极。”
南居益指导江山道:“韩况,当防备此人。”
第三百五十章 抢班夺权
方世鸿怒道:“开城,你过分了!”
方世鸿无法苦笑,摇着象牙折扇化身翩翩佳公子,一声感喟,晓得如果再劝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被点名的那位贵公子仓猝起家,为莫非:“恰是。”
黑着脸扬长而去,留下松江知县,首辅李标的侄儿战战兢兢,担惊受怕连口热饭也没敢吃,筹议了一会又去拜访巡抚大人。南巡抚毕竟是讲事理的读书人,总比这兵痞讲些事理吧,却没推测南大人身材不适家中闭门谢客。一干人等无法回返,礼品送了伯爷也收了,翻脸却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