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被戳中把柄,神采乌青:“有其奴必有其主,你也是个混帐东西!”
马城冷然道:“宫变都安定了,也不差再来一场民变,又能如何。”
马城嘲笑道:“不敢,承让,比不得垂白叟脚踩两条船,做墙头草!”
是东林党也是帝师,没人比马城更了解孙大人的纠结,以天子待人的刻薄,这位帝师在同僚和天子之间扭捏,态度自是非常难堪,却又不忍心孤负那位天子门生,本日便应是出来散心的。
马城翻脸道:“垂白叟怎的出口伤人,我可要逐客了,文朝说的那里错了,东林中人多出自富商之家,老是不错的,先前要罢矿税,欺的了天下人,还能欺的了垂白叟你么?”
马城看着两人呆呆傻傻,还很担忧,这两人该不是被一句石破天惊的税收杠杆实际,震傻了吧。
马城解释道:“比方说一匹蜀锦做价纹银百两,若发卖前先课税十两,发卖时天然就变成了一百一十两,巨富人家天然不会为了十两纹银,便不消蜀锦。”
马城摆手,看着番子,帮闲将板滞的艾公子请走,心中非常畅快,打一顿便弱爆了,少爷好歹也是阉党干将,不将这不开眼的东西构陷一番,弄的生不如死,怎配叫做阉党,这货连少爷怀里的女人都敢勾搭,必定要将他打落十八层天国,尝一尝被天下读书人鄙弃的滋味。
孙承宗人老成精,故做不知夸奖道:“西学虽是小道,却也有神异之处。”
孙承宗气的差点背了气,瞪着马城看了好一会,才破口痛骂:“说你放肆,你真乖张起来了,加商税,也能如此儿戏么,你本日作为,就不怕逼成民变么!‘
孙承宗面红耳赤道:“罢矿税,老夫也是不同意的,加的又不是你马家的税,你天然说风凉话!”
孙承宗翻完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诧异道:“这册子是你两人编的?”
马城发笑,这是想生女儿想疯了,今晚播种得辛苦些了。
孙承宗又被呛住了,很久方感喟:“商税,不是那么好加的,太幼年了,太幼年了,少不更事呀。”
马城舔了舔嘴唇,内心好笑,后代的消耗税就是这么收的,这叫价内税,论收税的手腕,后代人是大明人的祖宗,保管让你交了税还茫然不知。
马城知她情感不高,心中有些别扭,应是圣母病又犯了,在心中抱怨本身脱手太狠,不留余地。
孙承宗放下册子,却冷言冷语:“本日之事,老夫只作未见,他日你父子若放肆妄为,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马城方解释道:“你可知东林党起于那边。”
孙承宗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不肯理睬,把帝师架子端起来了。
马城笑道:“游戏之作,孙大人不必当真。”
马城笑道:“先课税,再发卖便可,皇亲国戚,朝廷大员安知做价多少,孙大人可知蜀锦一匹值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