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终有些不忍,嘀咕道:“杀人不过甚点地,过分了,过分了。”
孙承宗却揪着胡子,瞪起眼喝道:“好,老夫信你!”
马城方解释道:“你可知东林党起于那边。”
孙承宗面红耳赤揪住了胡子,柳自华却凄然道:“哪个要你发此毒誓,我女儿又没招惹你!”
孙承宗张口结舌:“这岂不是讹诈?”
柳自华自不会贪功,轻柔道:“这册子是马兄所著,奴家代笔。”
丁文朝比他还凶:“你这老货,莫非是那些鸟人的翅膀!”
柳自华也星眸流转,赞叹道:“城郎所言极是,至本日奴家才真服了你。”
孙承宗气的瞋目圆睁:“你这娃子,怎的如此放肆!”
马城冷然道:“宫变都安定了,也不差再来一场民变,又能如何。”
丁文朝恍然骂道:“咱老丁懂了,这些东林党鸟人家里便是行商的,加商税可不是断了这些鸟人的财路!”
马城发笑,这是想生女儿想疯了,今晚播种得辛苦些了。
马城笑道:“先课税,再发卖便可,皇亲国戚,朝廷大员安知做价多少,孙大人可知蜀锦一匹值几两银子。”
马城心中倒有些忐忑,把心一横又持续道:“所谓赋税,实为军国利器,可当百万雄兵,加商税也不能一概而论,盐,米,布,药材当轻税,古玩奇珍,瓷器丝绸此类,当课以重税,如此当可一举而两得,一可按捺奢糜之风,二可补太仓不敷。”
是东林党也是帝师,没人比马城更了解孙大人的纠结,以天子待人的刻薄,这位帝师在同僚和天子之间扭捏,态度自是非常难堪,却又不忍心孤负那位天子门生,本日便应是出来散心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论赋税
马城见他翻了脸,也冷然道:“垂白叟言重,陛下待垂白叟亲厚,想必垂白叟必是忠君爱国的。”
孙承宗自是张口结舍,答不上来,连柳自华也茫然不知。
这便是富人税的理念,也一并都说出来了。
丁文朝天然只是傻笑,马城柔声道:“此事柳女人当知之甚深,让她来讲。”
马城知她情感不高,心中有些别扭,应是圣母病又犯了,在心中抱怨本身脱手太狠,不留余地。
孙承宗放下册子,却冷言冷语:“本日之事,老夫只作未见,他日你父子若放肆妄为,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孙承宗被戳中把柄,神采乌青:“有其奴必有其主,你也是个混帐东西!”
心中汗颜,多亏是宿世守边疆的时候无聊,喜好看报纸,报纸上这类鼓吹政策的文章挺多,读的多了天然就懂了。这便是后代最浅显的税收杠杠实际,也不知超出这个期间多少年,总之是绝对的真谛,不管如何也不会错。孙承宗好象被人点了穴,当场石化,柳自华也停动手中茶壶,目瞪口呆看着爱郎,桃花媚眼里尽是惊心动魄的神采。
孙承宗稍有些纠结,沉吟很久方叹了口气,带着两个侍从在十余亲兵庇护下,回到柳自华的小院做客。院门翻开,清雅的环境让孙垂白叟精力一振,便客随主便在院中一棵大槐树下,稍坐半晌,柳自华平静下来服侍茶水。孙侍郎拿起一本册子,翻看起来,马城一笑,这位孙垂白叟是妥妥的东林党。
孙承宗人老成精,故做不知夸奖道:“西学虽是小道,却也有神异之处。”
很久,孙承宗忽狂笑道:“本来如此,是太祖错了,大错而特错!”
马城笑道:“游戏之作,孙大人不必当真。”
孙承宗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不肯理睬,把帝师架子端起来了。
马城翻脸道:“垂白叟怎的出口伤人,我可要逐客了,文朝说的那里错了,东林中人多出自富商之家,老是不错的,先前要罢矿税,欺的了天下人,还能欺的了垂白叟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