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神情和缓,和颜悦色道:“准,你为主将,戚金为副将。”
集结了开原铁骑两千,浙兵,川兵会骑马的挑了一千,三千精锐上船渡海。
三百真奴尚未上马,便被堵死在虎帐中,踩踏而死。
熊廷弼神采阴晴不定,沉吟着道:“士卒照顾旬日口粮,决死一击,倒无不成,只是攻城轻易守城难,攻陷海州,鞍山两城又如何守?”
马城冷哼,不将统统人都瞒着,还叫俄然性么,难不成还要叨教内阁,明发圣旨,大张旗鼓的去偷袭么。自宁远跨海偷袭盖州,横穿辽东半岛直扑镇江,义州,断其归路,打几场伏击战便从镇江逆流而下,行毛文龙之事占有皮岛,留戚金,秦邦屏两人运营东江,总比毛文龙强的多。
熊廷弼也面色阴沉,不悦道:“少年人,也忒不知轻重。”
丁文朝领命,咋舌道:“连熊公也要瞒着么。”
当夜,命丁文朝带一营后辈兵,以窥伺的名义出营,汇集船只。
熊廷弼神采乌青,拍桌骂道:“混帐,那可都是大明子民,如何能烧城!”
熊廷弼也怒其不争,痛心道:“烧城,杀俘,是要遗臭万年的!”
熊廷弼纠结起来,很久方道:“此事休要再提,有伤天和,老夫不准。”
马城领命,心中光荣,得亏了这是天启年间,权阉当道,倘若早晨几年赶上崇祯天子,这大明朝就真的有救了。拥兵开原,占有东江,多数会被猿都督,猴都督之流东林君子们先斩后奏的,毛文龙毛总兵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兵家成法,早已深切民气了。
戚金却有些楞头青,红着脸道:“末将倒觉得使得,自抚顺,沈阳,至辽阳,建奴不都是如许打下来的,末将倒觉得建奴用兵之法,与马总镇所论很有符合之处。”
马城摊手,告罪:“是末将傲慢了。”
倘若真的做了,满朝文臣,天下读书人会用唾沫星子将他淹死的。
熊廷弼一怔,戚金也慷慨道:“末将愿担之!”
熊廷弼气的脸红脖子粗,吹胡子瞪眼睛,却明显想起锦州,山海关孱羸的兵力,想到山海关失守建奴入关的可骇结果。
马城嘲笑,不包涵面道:“遗臭万年,或中原沦亡,千古罪人,熊公选一个罢!”
戚金豪放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