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神采却有些阴晴不定了,沈阳镇兵是该清算了,连熊公坐镇沈阳都弹压不住,欺诈讹诈这些事情也不知做了多少,上面剥削军饷上面便欺诈讹诈。
映雪无法道:“原是有的,那家仆人原是沈阳副将,战死了。”
他还是先干为敬,映雪也害羞端起一杯酒,却被马城劝住:“这酒很烈,你别听他的。”
映雪笑吟吟的伸谢,马城也欣然道:“你如何脱身至都城的。”
却也不活力,只是调侃两人前人相逢,重修旧好,本日恰是良臣谷旦合该着把功德办了。马城只当是放屁,能在都城碰到一名朋友实在可贵,又问起当日那位青霜女人,说是往都城的路上染了病,病死了。
一时候起哄的看客们纷繁怪叫起来“痴婆子”,让戏台上映雪手足无措,一张嫩脸都涨红了。
马城无法摊手,你说甚么便是甚么吧,谁让你爹是当朝首辅呢,喝了一口甜酒皱了皱眉,这酒也太甜了点,仿佛还加了梅子,难喝的很。
方世鸿是久经疆场的熟行,见他端庄态度,便赞叹道:“马兄真豪杰也,鄙人不如。”
那老鸨也依依不舍退了出去,虽明知她是演戏,马城仍一阵面热情跳,后代那些花腔和这大明的风月比起来,都是渣呀。只是想起家中娇妻爱妾,对这风月之事便淡了很多,论风情这里的女人多数不如白青华,论淡雅更是比于凤君差的远了,见的多了这免疫力天然就加强了。
闲谈之间,楼下戏台却不唱戏了,上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平话先生。
此时楼下有醉鬼肇事:“每天唱玉簪记,都听出茧了。”
此时方显出首辅公子的显赫,只一声滚,两个伴当便难堪的赔笑,虽谗的嘴角流涎仍乖乖的起家滚了。那两个女人盈盈一福,红着脸伸谢,让马城啼笑皆非,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货,斯文败类么,大抵如此吧,他还是个举人。
马城心中一软,出声道:“让那潘必正上来吧。”
那醉鬼本是喝醉了抱怨,却引来看客们起哄:“换一个,来一个痴婆子。”
在几位女人娇媚眼神的谛视下,马城多少是有些难堪的,辽镇军纪是有些坏了。
方世鸿大乐,逼着她又引了一杯酒,便被马城拦住了。
马城稍觉不测,此人虽是纨绔了点,可也没有半点首辅公子的架子,倒也并非是非常讨厌。这最顶级的妓馆,女人都是极矜持的,马城不肯去占便宜,那女人也不来惹他,只是笑着劝酒,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只那两个伴当毛手毛脚,弄的两个女人轻叫起来,显是被弄的疼了。
映雪喜滋滋的福了一福,难掩真情透露:“公子你晒黑了,不料此生还能再见到公子,菩萨保佑。”
一个圆脸女人笑着出去了,很快抱了一小坛酒返来,纤纤玉手替两人倒上一杯。
映雪却并不料外,又笑吟吟道:“公子自是了不起的,我们沈阳提及公子,大家都说是辽左神将呢。”
身边女人见机的让开,让映雪坐到马城身边,看两人欣喜交集的神情不象是做假的。
方公子有些不满道:“恁的不痛快。”
第一百零五章 故交
四位女人一起撒娇不依,却不敢违逆,很快将映雪请了上来,也替她解了围,起哄看客看到映雪上了二楼雅间,便知多数是获咎不起的,也便罢了。
引的方公子拍桌喝采:“果是个妙人儿,难怪马兄念念不忘,辽左美人果有不凡之处,妙呀!”
方公子品着甜酒,还骂骂咧咧:“这两个鸟人脏货,俗不成耐。”
马城也心中暖和叮咛道:“你过来坐。”
过未几时,雅间出去四个女人,公然都是姿色上佳。
马城实懒的理他,试着喝了一下辩才一饮而尽,某一种高粱烧酒口感还很不错,忍不住又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