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喜滋滋的福了一福,难掩真情透露:“公子你晒黑了,不料此生还能再见到公子,菩萨保佑。”
马城也不是不通情面油滑,首辅公子成心给脸上贴金,便没需求去解释只是个团练总兵,那便大煞风景了。老鸨回过神来靠的更近了,让马城享用之余垂垂便放开了,上面唱的那支小曲儿,便是一个墨客和一个尼姑的爱情故事,映雪扮那墨客应是唤坐潘必正了,正和一个仙颜女尼打情骂俏。
马城稍觉不测,此人虽是纨绔了点,可也没有半点首辅公子的架子,倒也并非是非常讨厌。这最顶级的妓馆,女人都是极矜持的,马城不肯去占便宜,那女人也不来惹他,只是笑着劝酒,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只那两个伴当毛手毛脚,弄的两个女人轻叫起来,显是被弄的疼了。
方世鸿也搬了把椅子坐到内里,端着杯酒,中间另有两个女人用团扇给扇着风,还是一副纨绔做派。
马城也心中暖和叮咛道:“你过来坐。”
马城无法摊手,你说甚么便是甚么吧,谁让你爹是当朝首辅呢,喝了一口甜酒皱了皱眉,这酒也太甜了点,仿佛还加了梅子,难喝的很。
那醉鬼本是喝醉了抱怨,却引来看客们起哄:“换一个,来一个痴婆子。”
一个圆脸女人笑着出去了,很快抱了一小坛酒返来,纤纤玉手替两人倒上一杯。
马城心中黯然,早知如此,当日便该让二兄替青霜女人赎身的。酒喝了几杯意兴阑珊,马城便下了决计替映雪赎身,现在没有半点肮脏的设法,只是不肯她客死他乡,敏月身边也正缺个丫环,便当是个借口压服本身吧。
话未说完,便被马城狠狠瞪了一眼,方公子也知讲错,仓猝住嘴了。
那老鸨也依依不舍退了出去,虽明知她是演戏,马城仍一阵面热情跳,后代那些花腔和这大明的风月比起来,都是渣呀。只是想起家中娇妻爱妾,对这风月之事便淡了很多,论风情这里的女人多数不如白青华,论淡雅更是比于凤君差的远了,见的多了这免疫力天然就加强了。
映雪却不觉得意,笑吟吟的以袖掩面把一杯秋露白饮下。
方世鸿大乐,逼着她又引了一杯酒,便被马城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