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将手指在锦州核心松山,塔山点了几下,仍苦涩道:“这锦州三面环山,是一座孤城,也是最合适设伏打援的,恰好锦州被围又不得不救,救与不救都是两难,不救则困守孤城,若救则必遭伏击,建奴奸刁,实两难也。”
柳自华杏目圆睁,炸了毛:“你说那个是聪慧阿谁,文妇。”
这便等如果大明最初级别的总参谋部了,文武相济,没有半个嘴炮喷子。
翌日,又被天子传诏,进宫面圣。
马城发笑:“你当你的城郎会撒豆成兵么。”
自山海关去锦州沿途三百里,到处艰险,若自觉驰援便是送羊入虎口,万无幸理。
柳自华仍娇痴道:“锦州应是城高墙厚,稳如泰山吧,为何难守?”
马城将她拽过来赏几记巴掌,心中畅快,在这端方森严的大明朝,少有能和人吵嘴斗乐,只要这新得的红颜知己。家中娇妻是极其矜持的女子,白青华,映雪又有些怕他,总不能纵情调笑,唯有这江南名妓本性实足,又不会真的活力,才气纵情说些无伤风雅的打趣话,阴霾尽去。
想来众正盈朝,稍有贰言便是奸佞了,再来便该要清君侧了。
柳自华豁然道:“以城郎之睿智,当有良策。”
但是几日之间,也有很多朝臣往周垂白叟府上拜见。
阉党,倒不如说是帝党,更贴切些。
辽西军政大权由熊公临时把握,如此辽西,开原,蒙古与建奴混乱胶葛,对峙之势已成。以熊公的策画,当弃守广宁大踏步后撤,连日来和熊公手札来往,王化贞已然传首九边,熊公道要请旨退守锦州,关宁。
柳自华娇痴的挽住胳膊,调皮道:“我的城郎虽不会撒豆成兵,却精于练兵,不逊兵圣呢,连女兵也练的好。”
正沉吟间,忽尔惊醒,对上柳自华睁大的眼睛。
两位国公爷先迈着四方步,拂袖而去,满殿朝臣毕竟不敢在两位国公爷面前冒昧,纷繁起家拜别。马城好笑,这众正盈朝怎的也有树倒猢狲散的一天,所谓阉党,应是不但几个宦官,这些个大人们愿做阉党的也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