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两人都似有些忧心忡忡,还是男人安尉说了一句:“这你放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又能查得出甚么?只是那暮烟阁,你比来最好别去就是了!”
顾钰是在梦中惊醒的,本来这一晚前半夜还睡得很沉,可厥后竟然又有一些奇特的幻象进入了她的梦中。
“总感觉本日的事有点不对劲。”男人喘了口气,回道。
梦见他在她耳边说:“我用我统统的尽力和心血才培养了明天的你,可你却保护统统人,独独叛变了我,顾氏阿钰,你知不晓得,我有多恨你!”
“男人说话老是那么好听,可如果将誓词轻贱起来,便如同一张白纸一样,随时可弃!”顾钰顺口回了一句,却不知她这不经意冷讽的一句直令得顾悦神采煞白。
这不但仅是因为王导的大义灭亲以表忠义,而更是因为琅琊王氏家主一向秉乘着中庸之道,虽身居高位,但从不与世家反目,更不与朝廷反目。
顾钰深思了一会儿,又道:“外祖父是在逃回龙溪的途中被本身曾经的部下吴儒所杀,可他流亡的线路,他的藏身之处又是谁流露的呢?”
顾钰如许一问,顾悦的神采便是一僵,有些惊奇的看向了顾钰。
听到女儿主动问话,顾悦倒是眸中一喜,忙道:“你说!”
……
已是半夜时分,窗外月朗星稀,云霄阁中香气芬芳的寝房以内,被翻红浪,有吟吟哦哦的娇嗔声传出,不一会儿,一只乌黑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推了推压在颈上的那颗头颅,娇声道:“你本日是如何了?不欢畅,也不必拿我来撒气吧?”
思及此,顾钰心中豁然明朗,望向窗外时,不觉已是夜幕来临,倦意铺天盖地般层层袭来,她便干脆躺下睡着了。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本日的清谈雅集上,来了一名自称吴兴沈氏的小郎君,博闻强识,才情富捷,极其的能言善辨,在场的所驰名流,便是连父亲也不是他的敌手!
说完,顾钰便要朝本身的寝房里走去,却在这时,顾悦又唤了一声:“对了,阿钰,那位沈氏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