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刑家以后,龙亢桓氏亦为刑家以后,嵇康死,其子嵇绍仍然为惠帝之忠臣,因我祖父之事,我便要生而有罪,我何罪也?”
“这不成能,那封信如何会到你的手中?”顾敏第一反应接道,说完以后,又赶紧改口道,“不,我的意义是,你手中不成能有我写的信,我也向来没有给你姑母写过甚么信。”
顾钰便看向了虞楚,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青衣小僮也便是顾敏,说道:“小子乃吴兴沈氏后辈,诸君皆知也!”
“沈氏又不是给我作妾,是给你父亲作妾,你想讨回公道,如何不找他,非要找我?”
诸多声声响在耳际,那青衣小僮顿觉被无数道指责的目光包抄无从遁藏,神采直是红一阵,白一阵,便连额头上的盗汗也直冒了出来。
“你胡说!”顾敏赶紧喊了一句,不过,他喊声才出,便又被两名部曲给押了下去。
顾钰话音一落,人群当中又传来惶恐唏嘘。
顾钰说到这里,很多人都已沧然动容,特别是王五郎与王七郎,脸上皆暴露少量愧色。
两名部曲正要将其拉下,顾钰便截断道:“慢,如此措置,难道太太草率?”
顾敏被噎得无言,心中又恼又恨,目睹着顾钰就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处所,直恨不得冲上去撕下她的假装,让这里统统人都好都雅看她的真脸孔,可惜双手被剪,他再也没法转动一分一毫。
“顾大人别谈笑了,你觉得你剔掉了髯毛,将脸上敷了厚厚的一层粉,我便认不出你来了?”
过了好半响,他才嗫嚅着唇瓣,辩论道:“你胡说甚么,我不过是虞中帮部下的一个小吏,甚么顾二郎主,他……他与我何干?”
这突生的变故又令得满场哗然。
顾钰说完,便含笑退到了画舫正中,面向王文度与郗佳宾见礼道:“王使君,郗佳宾,以及诸位郎君,这就是我沈氏黔郎本日想向大师讨要的一个公道。”
王五郎又嘲笑着接了一句,这一句竟令得满场“嗤”的一声笑,便连一旁静观深思不语的桓澈也有些似笑非笑起来,只不过桓澈的视野一向没有分开过顾钰,偶然候乃至会忍不住将双拳握紧,眸中一向阴晴不定。
顾钰又接道:“除此以外,一年前,他还与崇绮楼的楼主勾搭,拉拢劫匪,以天师道信徒之名混进我吴兴沈氏庄园,劫杀劫掠,导致我父,我母有家不能回。”
顾钰话音一落,画舫之上又是满场哗然。
“你要甚么公道?”虞楚便怒声问。
“本来顾大人公然是要了沈氏的嫁奁,这是不打自招啊!”有人不由讽刺的接道。
说完,她还弥补了一句,“这是你在我姑母出嫁当日,与我姑母所做的买卖!”
“你叫他甚么?”王文度亦是讶然色变,问道。
“我很感激你明天给了我说出来的机遇!”
顾钰便道:“这就是我姑母在入你顾家之门时,你写给我姑母的信,信上说得清清楚楚,如若我姑母肯将妻为妾嫁进顾家,并将统统嫁奁交给你和顾老夫人,你便能保我祖父的命!”
“是也,我等已知。”
“是也,虽有错却仍不知改过,反而变本加厉,将此仇恨加诸于本身的侄女身上,实在是可悲可爱,无耻之徒也!”
“我祖父是否抱屈,我现在没法向大师证明,可我姑母在此人的算计之下,在顾家受尽委曲,我必须为我姑母,为我表妹讨回一个公道。”
“敢问诸君,我何罪也?”顾钰又问。
“莫非这位青衣小僮便是已被陛下撤职,又将本身的女儿献给了琅琊王为良媛的那位顾二郎主,顾敏顾大人?”王五郎亦在此时将目光投了来,了悟又惊奇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