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甚么话想问我?”他问道。
桓澈的目光蓦地一变,仿佛这才突然复苏,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顾钰已经不再是畴前阿谁对他唯命是从的褚氏阿蓉,她的眼中也不再有宿世的沉沦之光,乃至她的眸光是极其冷酷而防备的,这类冷酷与防备几近能够灼伤他的内心。
这般哑忍的过了好半响,她才又问道:“那么,你父亲要呈给天子的六道表章又是甚么?”
身周稀有百桓氏部曲林立,她若再想逃必定是逃不了了,当然她也并没有再逃的筹算,桓氏势大,当今无人能敌,硬碰必定不是明智之举。
待顾钰说完,桓澈的神采也没有多大窜改,而是安静的问道:“那你所说的这个贼人是谁?”
郗佳宾便道:“第四道表章乃是大司马为其子桓澈所求,乃求天子赐婚!”
“那另有第四道表章呢?”天子又问。
虽说宿世桓温废的是废帝司马奕而并非现在的天子成帝,但现在的桓澈也晓得了将来的汗青走向,以他的心机城腑,不难包管这类废帝之举会提早产生。
很快,桓澈也发觉到了她带着疑问的谛视,乃至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顾钰便直接问:“你父亲到底要干甚么?这个时候,他不留在荆州回到安康来想做甚么?”
“……中朝有贾南风乱政而导致八王之乱,社稷颠覆,由此可见,女子摄政,终究国朝倒霉,社稷不稳,且明天子已成年,臣恳请庾太后退居显阳殿!”
……
见郗佳宾手持奏书而去,顾钰心中一凛,蓦地想到,宿世桓温行伊霍之举,废立天子,仿佛就是郗佳宾建议的,以废帝来立威,震慑宇内,从而进一步实现篡位的目标。
说罢,他也的确未几留一刻,回身便带着几名军士向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