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早已被袁逍受伤一事勾动了肝火,现在一见窦威大有发兵问罪的态势,当下就重重一掸衣袖,毫不客气的责问了一句归去。
“对劲的交代?想要带走袁逍,能够!就是不晓得,如果老夫手中这封手札在宗门以内传播开来,数十万弟子及青雪长老,到时候会如何对待窦长老的为人呢?”
“师尊救我!”
“有隐情?呵呵,贬低我外务院名声在前,叱骂我师兄弟修为资质低浅,见地鄙陋在中,而后借助刁悍气力强取豪夺在后,这便是此中的隐情!口口声声说本身是戒律院的弟子,本身却不修德行不重廉耻,莫非,窦长老都是这般传授弟子的么?”
“有为师在……无人再可伤你……”
“牙尖嘴利之辈,徒逞口舌之强!说老夫门下弟子胡作非为,顾长熟行中可有证据?依老夫看,这位袁姓弟子吐纳有力,底子就不像是身受重伤之人!方才所说,恐怕是顾长老成心纵徒行凶吧?”
窦威声色俱厉,言辞之间不依不饶,仍旧是满满一副问罪兴责之态。说着,掌间便荡起一团浓浓煞气,作势就要向袁逍发难。
“此事……此事内有隐情……”
“是不是挑衅是非,将此事昭告全宗以后,人们自有公论!好了,老夫想说之言已然说完,现在,窦长老能够带袁逍归去奖惩了……”
双目盯上顾远手中手札的一顷刻,窦威瞳孔禁不住一阵狠恶收缩。在其鼻孔散出的呼吸模糊短促,松皱的肉皮上,更是呈现了罕见的颤抖之意!
“是不是被海通重伤过,窦长老一验袁逍身上残留的伤痕便可得知!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洞察统统的狷介模样!若非师父及时赶到,现在只怕早已死无对证,连我身上的宝丹,恐怕也会被海氏兄弟夺走!”
狠狠瞪过海勇一眼,袁逍向前猛地迈出一步,随即一脸讽刺迎上窦威。
“是掌门,还是窦长老?”
“海勇……顾长老所言,可确有其事?”
终究,一阵摸索伤势以后,窦威的袖间快速抖出了数滴紫色丹液,旋即将躺在地上形同死尸的海通无声包抄了起来。
“堂堂戒律院长老,竟然偷偷写情书骚扰别人!窦威啊窦威,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要去思过崖面面壁吧?既是如此,那你便将袁逍带走吧!”
说罢,顾远非常不觉得意的摊了摊手,眉眼之间尽是你奈我何的恶棍之意,连带着,还故作耀武扬威之意,朝窦威狠狠扬了扬手中紧捏着的信封。
一团青黑气雾飘忽挪移之间,身着灰袍的黑脸严肃老者垂垂暴露身形。跟着间隔的拉近,在其胸口衣衫处纹绣的“戒律”二字落出世人眼中,那只被其捧在右手的长毛拂尘,也更加显得洁白孤傲起来。
“顾长老……劣徒究竟所犯何罪,缘何会被碎灭修为?此事,若你给不了老夫对劲交代,今后以后,戒律院与外务院水火不容!”
一圈圈波澜不惊的音纹由上而下荡散开来,一团刁悍的吸力传出,海通那只软绵绵近乎残废的身躯,立时被拉扯在了窦威面前。
海勇身上盗汗直冒,心中发虚,哪敢昂首看向师父,只得唯唯诺诺闪动其词。
被顾远这么指着鼻子一通臭骂,饶是窦威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得不神采发烫,羞愤忸捏起来。一转眼,便用厉声问向了一旁抖若筛糠的海勇。
一道道深可及骨的伤口遍及于海通身上,数只凸起的鼓包肿胀得不成模样,赤红的血线已经结痂凝固,条条蓝紫色的筋脉仿佛要破皮而出纷繁爆裂开来。
此人,恰是海通之师,在八大长老中排名第五,执掌戒律院的窦威窦长老!
袁逍非常不忿的怒哼一声,双目瞪的通圆,一身狂暴的气势再度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