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爸爸从他的行李包里拿出两条裙子来,将此中一条递给我说:“细雨啊,这是爸给你选的,一会你穿上给爸看看。”
我不想再让他们从我爸爸这里把钱都再忽悠走了,毕竟那些所谓的补偿金,是靠我爸的一条腿换来的!
现在爸爸就坐在我的身后,我就像是在海上流落了好久的小舟,终究能够泊岸的感受。
“有甚么启事!我好吃好喝地照顾了你四年,就算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啊,我不求你细雨念你叔叔婶婶对你有多好,但你起码别以德抱怨啊!”婶婶一脸无辜地感喟说道,“就算你烧了我家的屋子,我们说甚么了?我还不是把你安排在雪儿的房间里,你说你和雪儿住在一起,我能苛待你吗?”
“这个……太多了……”我爸有些难堪地看着婶婶,“我固然获得了补偿金,但这十万块,我是真拿不出来。”
“甚么功德!”听了爸爸的话,我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蹲在地上,用手抓着爸爸空空的裤腿,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遍各处问道:“爸爸你的腿呢……爸爸你的腿呢……”
“不成能!”我婶婶双手抱胸,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统统的衣服都被姜雪用剪子给剪碎了,我早晨睡在杂物间,吃着残羹剩饭,包办家里统统的家务,每个月我爸爸把钱汇过来以后,你们不是拿去打赌就是拿出去买衣服买娃娃,这些钱你们有一分是花在我身上的吗?”我咬着牙,大声地诘责道。
“有吃有喝?”我嘲笑了一声,“也是,我的确有吃有喝,吃的是你们的残羹剩饭,喝的永久都是凉水,你们在饭桌上用饭,我就得端着饭碗蹲在院子里吃。既然你想说道说道,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叔叔婶婶可懒得看我们在这父女情深,将爸爸提来的礼品都一一拿进了屋,最后号召着我和爸爸也进屋里坐。
她的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的,爸爸听了神采一阵丢脸,忙说这条裙子也都雅,可姜雪就说不喜好。
“傻孩子,快起来,有些事啊,都是命!你现在还小,你不懂。”爸爸用力地把我拉了起来,苦笑着看着我说:“命这东西啊,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甚么!”我瞪大眼睛,不成思议地看向我婶婶,她的确就是吃人的老虎不吐骨头啊!
我说完,婶婶方才那抱委曲的脸一下子就凝住了,眼睛不竭地往我这边瞥,很不欢畅的模样。
“大哥啊,不管如何说,姜雨烧了我家屋子是千真万确的事,差人局那边都备案了,要不我们明天就去警局说道说道。”婶婶一拍桌子,就又坐了归去,双手抱胸,脖子一梗,从鼻孔里收回一声“哼”来。
“不喜好拉倒!”我上前一步,伸手一把将姜雪手里的那条裙子抢了过来,“你不喜好就不送了,别在这唧唧歪歪的,仿佛谁欠你似的!”
想想我就心伤。
接着爸爸就叫来姜雪,将手里的别的一条裙子递给她,说是送给她的礼品。
成果姜雪接过裙子看了两眼,就不高兴地说:“大伯,姜雨的裙子比我的都雅多了,我想要姜雨的那条。”
看着我爸一再哀告,而我叔叔婶婶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睬的模样,我的脑筋就“嗡”地一声炸了。
听了我说的这些话,爸爸一脸震惊,他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叔叔婶婶,仿佛不信赖这些是真的。
姜雪说得很委曲,那装不幸装白莲花的演技炉火纯青,看得我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
“乃至这四年来,你们都不让我跟我爸爸联络,就是怕我说我在这边过的不好,他就不会每个月都汇钱返来了!”我因为冲动,身材微微颤抖着,心脏也砰砰砰地乱跳,我想要当着我爸的面,把我这些年受的委曲都说出来,让他看清他的弟弟和弟妇都是个甚么样的人,也让他警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