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婶婶方才那抱委曲的脸一下子就凝住了,眼睛不竭地往我这边瞥,很不欢畅的模样。
我爸对我挥挥手,表示我就别说了。
说完,婶婶就捂着嘴开端哭,对我爸说:“大哥啊,弟妹对不起你啊,没把你女儿看好,让她整天就晓得在内里跟那些小地痞混在一起,你看她这一身伤,就是不晓得招惹了谁,被人打的呀。”
我二话不说,“啪”地一声把说拍在桌子上,然后对我叔叔婶婶说:“我这有十根手指头,一根一万块,你们随便砍吧!”
“不成能!”我婶婶双手抱胸,理直气壮地说道。
“乃至这四年来,你们都不让我跟我爸爸联络,就是怕我说我在这边过的不好,他就不会每个月都汇钱返来了!”我因为冲动,身材微微颤抖着,心脏也砰砰砰地乱跳,我想要当着我爸的面,把我这些年受的委曲都说出来,让他看清他的弟弟和弟妇都是个甚么样的人,也让他警戒起来。
我爸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见我们吵的短长,便轻咳了一声,然后笑着对我叔叔婶婶说:“这四年我在内里打工,是你们替我照顾了细雨,这孩子不懂事,你们别跟他们计算,你们说吧,要多少,我赔。”
看着我爸一再哀告,而我叔叔婶婶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睬的模样,我的脑筋就“嗡”地一声炸了。
“如何不欠!谁说你不欠!”坐在一旁的婶婶俄然就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姜雨烧了我们家的屋子,这个账如何算!你说欠不欠,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你有吃有喝有穿有学上,莫非我照顾的还不敷殷勤吗?你本身在内里野弄了一身伤返来,莫非也要怪在我头上?”婶婶说完,就开端拍胸口,一边拍一边痛苦地感慨道:“这世道啊,好人没发做啊……”
“这个……太多了……”我爸有些难堪地看着婶婶,“我固然获得了补偿金,但这十万块,我是真拿不出来。”
现在爸爸就坐在我的身后,我就像是在海上流落了好久的小舟,终究能够泊岸的感受。
成果姜雪接过裙子看了两眼,就不高兴地说:“大伯,姜雨的裙子比我的都雅多了,我想要姜雨的那条。”
爸爸看出我的视野盯着他那条空空的裤腿看,便笑着解释说:“细雨啊,别看了,没啥,就是干活的时候不谨慎受伤了,工伤,老板给赔了很多钱呢,今后就算爸爸不打工了,也能赡养得起你,因祸得福了,是功德。”
叔叔婶婶可懒得看我们在这父女情深,将爸爸提来的礼品都一一拿进了屋,最后号召着我和爸爸也进屋里坐。
“姐姐,你如何能胡说呢。我爸我妈甚么时候对你……”姜雪把话说了一半,就用心不说了,然后跑到我爸跟前来,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对我爸说:“大伯父,如果你不信我们说的话,那你就去黉舍探听探听,听听教员和同窗都是如何评价她的,大师都不喜好她,前次她还把一个男同窗打赏了,我妈赔了人家好多钱呢,这事我们都没说。”
坐下后,爸爸从他的行李包里拿出两条裙子来,将此中一条递给我说:“细雨啊,这是爸给你选的,一会你穿上给爸看看。”
能够没想到我爸会这么痛快就说这话吧,叔叔婶婶两小我对视了一眼,然后伸出一个手指来,理直气壮地说:“十万!”
婶婶提及这些话来一点都不感觉负心,反而理直气壮的,就仿佛她对我多好似的,反倒我是个白眼狼,得了他家的恩德后转头反咬一口。
“甚么,烧了你家屋子?”爸爸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然后转过甚来看着我问道:“细雨,你婶婶的话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