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二叔问。
我蹲下身来,在她耳边说:“你固然哭的很悲伤,但是你和二叔一样狠心。”
二叔跺了顿脚,一脸痛心的说:“你不要摸她,不吉利,下一胎想生儿子就不要摸。”
我们这里的风俗,女人是不准靠近死婴溪的,除非她不想生儿子了。
我清楚地看到,溪水中伸出来很多小手,她们向岸上的女婴打着号召,欢迎她插手大师庭。
二叔把碗端起来,吸溜吸溜,三口五口将粥喝光了。然后扶着二婶穿衣服。
而女婴哭的越来越惊骇,越来越惨痛,最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看不到我。我瞥见女婴趴在二叔背上睡着了,只是她睡得很不结壮,时不时伸开眼睛,惶恐的向四周看一眼。
我现在有点讨厌这对伉俪了,因为如果没有秦婆婆的话,我父母也会如许把我丢在死婴溪里。
在间隔死婴溪几百米远的时候,两人停下来了。二婶从怀里拿出来那卷黄纸,交给了二叔,又伸脱手去,想要摸摸女婴的面庞。
二婶满脸绝望,将近哭出来了。她不舍的看了女婴一眼,把粥碗悄悄放下:“我吃不下了。”
二婶怀里揣了一卷薄薄的黄纸,二叔则把女婴背在身上。他们一前一后,向死婴溪走去了。
二叔提起孩子来,二婶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她抬开端来,看着二叔张了张嘴。二叔仿佛晓得她要说甚么似得,果断地摇了点头。
“嗯,甜,你放甚么了?”二婶抿了一口热粥问道。
重生下来的孩子总有天生的第六感,她能预感到伤害的邻近,只是不晓得如何制止罢了。只能伸出小手,抓住二叔的衣服。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们女人啊,就是只会哭,有甚么用?”二叔抱怨了一句,更加用力的砍树。
二叔重重的跺了顿脚,到底没有理睬二婶,抱着孩子向死婴溪走去了。
二叔和二婶筹议了一番,终究决定了丢掉这个孩子。
二婶的身子打了个颤抖,她挣扎着坐起来,眼睛瞪得老迈。
女婴哭起来了,她正躺在死婴溪中间,二叔则在砍树。
在他们心中,父母是独一能够依托的东西了。可惜……偶然候父母恰是最伤害的东西。
“唉,也不是华侈。毕竟从身上掉下来了五六斤肉,给你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