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以往朝廷派人过来,老爷早就晓得了,此次却一点风声也没有露,若不是我们在知府衙门安排了人,现在还要蒙在鼓里,老爷,还是谨慎一点好。”
派兵缉捕盐使司同知?不要说城中有淮安伯数千兵马,单就盐使司的巡查盐丁也远不是淮安府衙役能对于,本身如果真要派衙役去缉捕盐使司同知,恐怕刚出衙门,衙役就会一哄而散。
两人很快寻到一家堆栈住下,这间堆栈不大,胜在洁净精美,只是代价有点让人咋舌,一间不大的客房每日蚀宿用度高达半枚银币,杜登春饷银一月是八枚银币,夏完淳是十二枚,以他们现在的薪水,两人加起来才方才够付房费,略有胜余。
“哼,许鸿远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有银子连享用都不会,本官送给他的银子竟然全数用来构筑城墙,偏要与本官作对,真是碍事。”田鲁活力恼的道。
“老爷消消气,许鸿远固然与老爷同级,不过,老爷远有卢公公撑腰,近有淮安伯照拂,要碾死许鸿远就象是碾死一次蚂蚁,若不是淮安伯顾念着与许鸿远有守土之情,许鸿远不死也被撵走了。”
杜登春张了张嘴,他本来想最多一个月就归去,这三个月预付的薪俸其本上是他们此次差使的赔偿,如果真要在这里住上三个月,朝廷赔偿的钱要全搭出来不算,来往的盘费还要本身垫付,只是想想毕竟是夏完淳出了大头,杜登春也没法可说:“好吧,三个月就三个月。”
“渐渐查访,存古,固然皇上没有限按光阴,可如果让别人抢先查清上报,我们岂不是白来一场。”
“不会白来一场。”夏完淳自傲的道:“盐政废弛非一年两年,而是数十年堆集之功,真如有人能短时候查清,我夏存古只会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查的越详确越好。”
“嗯,将此事告诉给淮安伯,同时密切派人重视知府衙门,只要这两人出来,顿时将他们请到盐运使衙门,重视是请,不准动粗。”
现在田鲁生正坐在自家花圃中,落拓的入耳着台上两名女伶尹尹呀呀的唱戏,自从当上淮安都转运盐使司同知以来,不到两年的时候,他已经变是发福起来,本来精瘦的身材象吹气球一样,体重比起二年前起码重了一半,如果两年没有与他见过面之人,哪怕是最熟的朋友也必定不敢一下子相认。
只是碍于老友的面子,夏完淳不好扣问,道:“如许算来,我们现在刚好有六十枚银币,够付四个月房费,幸亏堆栈还供应免费的炊事,撤除其他开消和返来盘费,对付三个月没有题目,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要在三个月获得成果,如果三个月还调查不出题目,我们搬出堆栈露宿街头也要持续调查下去。”
“老爷,小人明白了。”管家悄悄的退下,田鲁生仍然坐在椅子上,重新听起曲来。
“别急,我们到淮安才一日,先找一个堆栈住下来,渐渐再查访不迟。”
“本钦使手中有充足多证据,盐使司同知田鲁生贪脏枉法,二年来起码收受贿赂数十万两之巨,许大人却迟迟不肯派兵,莫非与田鲁生是同谋?”见许鸿远游移,此中一人厉声喝道。
“我们有朝廷大义,明着对于我们固然不敢,但是派上数十人庇护却有能够,到时我们还如何查?”
接下来,二人每天早出晚归,经常在街上,船埠来往驰驱,计算淮安每天盐货的收支量,探听淮安各个盐商和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环境。
刘肇基出身辽东,自入关以来,天下崩坏,他和部下转战多处,几近没有在一个处所逗留超越一年,现在在淮安终究安宁下来,没想到却被田鲁生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