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二人每天早出晚归,经常在街上,船埠来往驰驱,计算淮安每天盐货的收支量,探听淮安各个盐商和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环境。
“渐渐查访,存古,固然皇上没有限按光阴,可如果让别人抢先查清上报,我们岂不是白来一场。”
“老爷,以往朝廷派人过来,老爷早就晓得了,此次却一点风声也没有露,若不是我们在知府衙门安排了人,现在还要蒙在鼓里,老爷,还是谨慎一点好。”
住下以后,杜登春有点忿忿不平:“就这个破店,一天要半枚银币,如果在松江,如许的店半枚银币起码能够住三天,的确是抢钱。”
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设在扬州,都转运使为从三品高官,向来是天下稀有的肥缺,淮安运盐使司衙门由一名同知卖力,为正四品,比都转运使低一级,以往一些官员争不到都转运使,甘愿降一级也情愿争都转运盐使司同知之职,可见这个同知的引诱力。
“怕甚么,我们有皇上的钦命在身,皇上让我们明查暗访,透露了大不了由暗访改成明查,谁还敢对于我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