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一个膀大腰圆的黑男人开口道。
很快一桌饭菜就备齐了,固然都是些粗茶淡饭,但比平时已经好了几个层次了。一群人就围着桌子坐定。
“那面鼓啊,住在四周的村民们以为不祥,就放火烧了。”
“后……厥后呢?”
秦思俏斟满茶杯,站起家来,“各位,你们来净水县当差,我们聚在一起也是缘分,公事在身,我便以茶代酒,敬各位兄弟一杯,今后大师同心合力,为衙门办事,惩恶扬善!”
“那鸣冤鼓呢?”
秦思俏笑道:“大娘另有甚么叮咛啊,我们这儿可有闲事要忙呢。”
“小人马忠,小人感觉阿谁……拿老百姓的东西……不太好吧……”
秦思俏停下脚步走近道:“刘大娘啊,买卖还好?”
“南边是座观音庙。”
秦思俏微微点头,想了想说道:“传闻,我们净水镇很多年前在修南边那座观音庙时从土里挖出了一面大鼓,要三个成年男人才气抬得动,这鼓固然年代长远,鼓声却宏亮震惊,只可惜敲了一下就破了,这一声也就成了绝响。”
“嚯……”人群中收回低低的讶异声。
胡大牛顺着秦思俏手指的处所一看,“呦!明天是如何啦?净水县的老百姓都发财啦!”
“是嘛,哎呦,本年人可比往年多啊,不提那鼓,咱净水县还没这么样热烈过呢……哎哎哎,秦捕头你别慌走呀。”
“然后啊,那位官员查阅了很多处所志、古籍、别史,以后竟一口咬定我们净水县就是那传说中的空城!”
“那鼓……不会是……”一群男人汉把秦思俏围在中间皆聚精会神地听着。
“厥后那位官员说是要上报朝廷,要去请巫师来做法,不过他那些怪力乱神之说没人信赖,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实在本来倒也没甚么。”秦思俏没想到他们那么感兴趣,因而接着讲故事,“刚巧一名在山中采风的官员听到这鼓声,他便闻声而来,必然要瞧一瞧这面破鼓,说是……”
“那我就替思媛谢过大娘了。”秦思俏在身后一世人的谛视礼下把头花揣进袖口拱了拱手持续向前走。世人面面相觑,跟在身后相互递着眼色,终究此中一个头不高,白净清秀的忍不住问道:“秦捕头……”
“胡大牛!”秦思俏一进衙门后院就找了个椅子坐了。
……
秦思俏看看手里淡黄色的头花,“大娘,你给我这个干吗?我用得上吗!”
这净水县处于山高天子远的穷乡僻壤,民风浑厚,百姓多靠务农为生,弹丸小地,民寡地少,家家户户都能叫着名来,加上现现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还真没有她秦思俏的用武之地。每天不是帮李家救困在树上的猫就是帮王家抓咬人的狗,近半年来最大的案子就是豆腐西施丢了对银耳坠子……秦思俏就带着一群人举头挺胸地走街串巷,一来让他们熟谙熟谙环境,二来也让他们尽快体味平常事情。
“棺材铺老黄和鱼估客乔大爷是对朋友,每天喊打喊杀不消管他俩。”
秦思俏从桌上拿起个杯子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快接着东西。”
“嗯……听年纪大的父老说过,我们县因为这件事火了一阵子,这观音庙一时香火鼎盛,赶考的学子们来烧香、想升官的来烧香、有委曲冤情的也来烧香,连着四周百姓们的日子也好了起来。不过期候一久,估计也不大灵验,就垂垂没有人会跑那么远来,净水县就又穷喽。”说完秦思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拿着吧,这是最新的式样,色彩也素雅,归去拿给秦小娘子用,必定合适。”
这话还真不是恐吓他们,从外头调来的捕快最多干一年就干不下去了,以是年年都有人来有人走。也不奇特,这里前提艰苦,加上豪杰无用武之地,不管是想食君之禄的还是想忠君之事的,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