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可算半个神仙弟子,许是修炼之际魂游太虚,见过福德正神的金身也说不定。”
青辣县令不咸不淡的答允,一双大眼又扫到韩三,“这位大人是?”
“郡主折煞下官了。”
不背麻袋不扛活,叩拜地盘公像一个时候以求保佑中洲来年风调雨顺,拜完了就给每人每天二斤米的犒赏。
青辣县令忙的脚不沾地,催办各乡出粮米出丁勇,谨防死守还不能激流民生变,一颗心操得稀碎,府上乡间交来回回,跑得肚子都瘦下去一圈。
按说一郡之地吸纳几万流民本不当事,只不知流民确数,不敢开这个口儿。再者安设事庞大劳心,自不如一推了事,舍些薄粥安抚,时候长了,任其生灭也就是了。
“本官北织造左千户韩三,眼下暂理胡麻县事。”
一个四十来岁颌下一副黑须髯的魁伟男人,着绿袍冠乌纱,领着一票人走路带风的自远而近。
骑卫首级站的近,淡然与青辣县令开解,话里话外都是少见多怪的味道。
韩三请朱晓棠一道前去,不想走到半路有巡卒过来通报,青辣的县令大人到了。
韩三简朴说了说,青辣县令一张大脸立即耷拉下来,沉声说道,“前两日府君见召,这等事又属军务,想来小县的县尉更知悉些。言说本日检校厢军,尚在百多里外的长风隘,若大人不忙可多提点两句。”
“大人多礼了,本郡到此不过些许小事,是为我家王兄祈福酬神,何敢劳烦大人服侍。”朱晓棠不求人的时候也是挺有傲娇范儿的,何况这青辣县令话中软软硬硬,让人嚼着还挺硌牙。
一颗鹅蛋大头,长长圆圆,额头有纹,顶上疏稀。
待到近前,魁伟男人摆布一扫,朝着小郡主长身一躬,“下官青辣县令见过郡主,本该早来迎奉,只因耽于克日的府县公事不得抽身,怠慢,怠慢了。”
待问了然概有五日的数量,老头也感觉超值了。
老头兴高采烈的归去了,不消拐棍也不消人扶,嗖嗖嗖趟起一地的灰尘。
“天时不仁,小人不义,累无辜流浪困顿,今幸有王家体恤,祈神明谋百姓福祉,尔等无离天灾天灾者,当诚恳敬意,为民叫化,为己叫化,方不负慈美意……”
韩三前脚来,青辣县令后脚也到了。
一双手掌浑圆,一手抚在后脑,一手捏了柄奇型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