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小男孩的摊位上,主顾仿佛还很多,听他们的说话,乃至比很多小女孩的要价还要高。
这鬼佬此时也明白李元庆是懂行的人物,再不敢托大棍骗,脸上挂满了奉迎的笑意。
杨娇~娘不由白了李元庆一眼,咬着李元庆的耳朵道:“元庆,你竟然敢偷懒。算了,饶了你了。早晨再跟你算账。”
这鬼佬一听这话,眼泪鼻涕止不住的往外涌落,“先生,这说来话长啊……”
毕竟她们都是即将要脱手的货色,商家只要保持着她们不死就行了。
“上帝啊。您,您真是……”这鬼佬已经语无伦次,颤抖的在胸前画着十字架。
但前去东方的路程,却并非一帆风顺,因为路途悠远,风暴肆掠,没多久,他的船上便开端风行坏血病,死伤惨痛。
李元庆不由点头发笑,以大明的保守程度,这鬼佬想在这里有市场,那才是见了鬼了。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便宜变卖仆从,调换微薄的支出,保持糊口。
杨娇~娘不由一笑,低声道:“元庆,你有看上的?在那里?我去看看。”
他在澳门逗留了几个月,可惜,见效仍然是甚微,此时,他身边已经不敷一百个仆从了。
**************************************************************
大明不是禁海么?怎的还会有这洋鬼子?
李元庆见这鬼佬气势下去了,这才皮笑肉不笑的道:“名流先生,你叫甚么?为何会来到我大明?”
这白人听李元庆竟然能说英语,不由神采一变,半晌,他刹时镇静的跳起来,用英语道:“上帝啊。这,这真是古迹啊。我竟然在这里听到了我的母语。这位爷,莫非,你,你去过我们西欧?”
李元庆老脸有些泛红,忙道:“没有。这事儿你比我懂,当然是你来做主。”
李元庆一笑,“是的。我幼年时,曾经游历过英格兰,法国,德国,西班牙,葡萄牙,以及荷兰。”
但杨娇~娘只是大略的扫过一眼,并未细心探查,便直接向前走去。
本来,李元庆觉得这只是作者矫饰,吸引眼球,但看面前这模样……
杨划子本来也要留下,李元庆却打发他跟着杨娇~娘,万一碰到了不测,也能有个照顾。
李元庆忙拉了拉杨娇~娘的衣衿,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娇~娘,我看这边有几个小女人还不错,你未几看下?”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更让李元庆大跌眼镜,这里,这里竟然有一个白人鬼佬开的摊位,而他的货色,则尽是清一色皮肤乌黑的黑人。
在明白在东南亚没法糊口以后,他终究想到了他最后的目标,来到真正的东方。
但实际这般模样,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他也只得接管。
“放开你那肮脏的猪手。”李元庆恶狠狠的瞪了这鬼佬一眼。
教坊司间隔杨娇~娘的雾雨阁并不远,只隔着两条冷巷子和一条大街,究竟上,大栅栏,也就是后代八大胡同的鼓起,就是因为教坊司的天时上风。
李元庆不由嘲笑,用汉语道:“300两?我说先生,您如何不去抢?我大明的少男少女,也不过5两银子一个。你这些卑贱的黑人仆从,竟然要10两银子一个?他们从非洲来到这里,在你们那些前提粗陋的连老鼠都不生的鬼船上,天晓得,他们身上到底有没有感抱病?还敢要300两?诚恳说,30两银子,老子都不屑于考虑。”
李元庆看他的穿戴,内里应当是西方广大的长袖白衬衣,但内里,倒是大明传统的粗布袍,有些不伦不类。并且,他浑身油腻,黑乎乎的,又脏又臭,明显,他在大明混的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