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毛文龙从广宁起兵以来,这已经到了毛文龙军事个人的最冰点。
毛文龙笑着摆了摆手,“男人汉,哭甚么。胜负乃兵家常事。此次输了,下次我们再打返来就是。”
镇江保卫战此役,李元庆固然做的打算的非常周到,以‘夜袭敌营’的幌子,逃出世天,但以毛文龙的夺目,他不会猜不到此中的猫腻。
看着毛文龙朴拙、如同长辈般体贴的目光,李元庆就算之前对毛文龙有不满,但此时,却也溶解了大半,赶快跪隧道:“将军,元庆怎能怪您?要怪,只能怪建奴过分强大,我军过分强大,倘若势均力敌,我等怎能答应建奴这般放肆残虐?”
陈继盛和毛承禄接办以后,又接收了很多从北线疆场上退下来的倾明武装力量和‘游击队’,人数又进一步扩大,但观此时……
毛文龙回过身来,接过银票数了一下,不由一愣,“六千两?陈忠,元庆,这银子,你们是那里来的?”
李元庆和陈忠出去,赶快对毛文龙叩首施礼。
看着身前的两员爱将,毛文龙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元庆,陈忠,你们先起来,起来发言。”
李元庆说着,谨慎打量着毛文龙的神采,见毛文龙眉头舒展,李元庆又谨慎道:“将军,朝~鲜毕竟国小力微,此次龙川之役,想必也会使朝~鲜高层的决策态度,有所偏移。我军主力留在朝~鲜,把运气依托在别人手上,实在不智啊。将军,眼下这类局势,保存有生力量,这才是底子啊。”
毛文龙深思很久,不由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元庆,陈忠,这件事,我慎重奉告你们,下不为例。不然,我必会军法措置。”
李元庆笑着点头称是,心中却道:“资本本就有限,不这般,又如何能活下去?”
两人不由都流下泪来。
李元庆和陈忠不敢托大,只能起家。
只是,这个仿似盘石般刚毅的男人,却从不把这类情感,透暴露来。
李元庆说完,跪在地上,冒死对毛文龙叩首。
李元庆和陈忠也都体味张攀的处境,李元庆重重握了握张攀的大手,“张大哥,我们先去见将军,统统都会好起来的。”
毛文龙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去,看向了墙壁上的舆图。
毛文龙又扣问了两人几句家常话,便问起了当日镇江的战局,他分开镇江以后,也不晓得以后环境到底如何。
陈忠已经忍耐不住,眼泪忍不住流出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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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居住的处所,也是窝棚,当日他本部的大部分军器物质,都留在了镇江城,龙川这边剩下来的有限的帐篷,也都优先供应给伤员所用。
毛文龙不轻易。
就如毛文龙当时做的挑选一样。
可惜,没有好酒,也没有好菜,世人也只能姑息,苦中作乐。
李元庆和陈忠赶快叩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