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这就去办。”顾老迈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银子,连连点头:“是啊,我们是皇亲了,之前在沧州所受的情面都要还了。如果此事不还,将来别人晓得咱家身份高贵,那就不是几十两银子所能打发的。”
“好,就由你卖力。”顾文本点了点头。
被父亲骂了半天,顾润噤若寒蝉,再不敢说话。
顾老爷子竖起了眉毛:“你这个牲口,有事就说,犯甚么呆病,但是手头没钱,又或者在内里有风骚债告终不得。我顾文本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啊!”
顾文本抚须点头:“你们明白这个事理就好。”
顾润还是一副呆呆傻傻模样。
顾文本感喟一声,摸了摸额头,道:“我们顾家目睹着就是不成了,你们兄弟三人又不是读书的料,考了这么多年,连个秀才也中不了,祖宗家业目睹着就要败了。”
父子三人又镇静地笑了起来,却健忘了老三去做驸马是多么的不幸。
顾家老二这才一拍额头:“忽视了忽视了,刚才尽顾着欢畅,却健忘了这事。刚才沧州出了一件颤动全城的大案,梅巡检坏了事,被撸了官帽,发配去了盐司服徭役。”
听到父亲这话,顾老迈身材一颤,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
顾文本持续冷哼:“姓黄,如何了?”
等顾润分开,顾老迈这才谨慎地问:“父亲大分缘何不对三弟明说?”
“没甚么,没甚么。”
很久,顾老二才道:“父亲,大哥,不成,三弟为人率性混闹,不成,在皇家没来人接亲之前,得把他给把守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吧!”
见他如此欢畅,顾老爷子和顾老迈也同时笑出声来。
顾文本缓缓道:“这皇家的半子是那么好做的,比赘婿还不如。你弟弟是甚么人,你不清楚,我可清楚得很。就是个无发无天,爱使脾气的牲口。如果叫他晓得要去做驸马,也不晓得要闹出甚么笑话,搞不好还真敢离家出走。还是先坦白一时,比及婚事定了,皇家来人接的时候,直接奉上船就是了。”
顾文本道:“老三身为顾家后辈,我顾家现在已是这般模样,为了我们家属,他必须做这个捐躯,这是他的任务。”
顾润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中,都城,莫非是皇家?
就如许,不利的顾润顾花少就这么为了家属好处,被捐躯掉了。
说着话,他浑浊的老眼里有两点精光:“此次只要你三弟做了驸马,宫里说了,你当即补个锦衣卫千户的职司,这但是世袭的官职,就算先人是痴子,傻子,这铁杆庄稼也要世世代代吃下去。另有,你二弟也要补个一等云骑尉的职,还是是世袭。”
骂了半天,等骂得口干,这才罢了,道:“不过,早些为你定下一门婚事,也好找小我束缚,为父这几日倒是想过这件事。”
就思疑地看了他一眼。
苏木这事不小,早在城中传开了,顾老二也是刚才传闻,就将此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感喟道:“真想不到梅巡检为了戋戋一个九品官,竟然停妻别娶。这报酬了仕进,为了繁华,当真是无所不消其极。”
顾文本想了想,道:“老迈,包五十两银子给盐司送去,请他们关照一下梅繁华。这盐司的活儿老夫也略有所闻,又苦又累。梅繁华同马全势同水火,此次去了难保姓马的不下狠手。你去说讨情,看能不能请盐司派他一个轻省的活儿,不然,只需将他往盐场上一放,用不了两天,就累死了。”
顾老二也连连点头:“是是,若到时候那梅繁华挟当初救了我们顾家两条性命的恩典,要我们帮他要了官职,可就不好办了。”
他站起来,一挥袖子:“如何说,我们也是皇亲,如何能白受梅繁华的情面,要还的!不然传了出去,别人岂不笑话我顾家不晓得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