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上粘着唾沫,愤怒地看着兵卒。
一个兵卒一口唾沫吐畴昔:“甚么宗大哥,甚么人配在老爷面前自称大哥?没有物证又如何样,真触怒了我们,买上几百斤官盐朝你们怀里一塞,极刑或许躲得畴昔,判你个放逐三千里也就是我们老爷一个眼色的事。”
就又坐回锅前,高兴的吃着羊肉,喝着米酒。
“他们嘛……是有些难办……”苏木用心摸着下巴沉吟。
本来,先前实在太饿,顾不得羊肉未熟,就狠狠地吃了一大碗,现在却已接受不住。
“妈的,这两端牲口跟了爷爷一起了……妈辣隔壁的,不就想等着吃屎吗,再打搅爷爷的清兴,老子宰了你们吃肉。一黑二黄三花四百……哎哟,肚子好疼,我还是先去蹲着吧!”
苏木:“把人犯都给我关回屋去,不见钱不放人。大师此次出去蹲点辛苦,先吃的东西,我们等着收钱就是了。”
悠悠地在河边洗了手,苏木看了马全一眼,命令:“放他们走!”
所谓盐狗子,实际上指的就是长芦盐政使司的盐兵。可巡检司的兵卒常日里也卖力查缉私盐,听到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
这才想起明天忙到现在,倒是饿了。归正另有十里地路要走,还不如先垫巴些。
众巡检司兵士对苏草本就虔诚,听到号令,固然不甘心,却也敏捷地跃上船去,只半晌就将几船私盐扔进水中。
苏木捂着肚子,满头都是汗水,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
一个宗真的部下壮着胆量叫道:“梅老爷,现在盐已经没有了,查无实证,请老爷你看在宗大哥的面子上,放我等一马。我等本日能够在盐政的那群盐狗子手头逃得一命,全仗老爷你的恩德。今后,我等必在家中供上老爷的长生牌位,日日为老爷你烧香祈福!”
打发了两条狗,苏木又走了几步路。转头一看,那两条牲口又跑了出来,远远地跟在前面,跟中山狼一样。
一个巡检司的兵卒见昔日敬若天人的马全竟然输得如此狼狈,心中那一丝畏敬荡然无存,上前替了他一脚:“还不快滚!”
巡检司一个老成的书办无法地摆了摆头,心想:这个梅老爷真是,堂堂朝廷官员,这么做形同绑票,跟匪贼又甚么两样,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却不好。
“庇护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