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木在刚穿越到这个期间所抄的那首“一夜东风人万里”,这类后七子的代表作,已是当世一流的诗句,可如果放在唐诗以后,也是下九流货品。
酒千盅,泪千盅,彻夜断肠谁与同?青山烟雨中。”
“《长相思》……恩,一个词牌,我好生设想,看看有没有佳作可已经抄袭。”但是,明朝文学乃是古典小说的极峰,就诗词而言,好象没出甚么大师。一时候,苏木倒没想起有甚么好作品,禁不住低头思考起来。
龙在听到这话,心中倒是一动:这倒是一个好机遇,我先前只不过是想好声摧辱一下吴念祖这个粗鄙小人,以泻心头之愤。可如果明天能够借这个机遇,将吴举人一家给羞走,也是一件功德。我龙家的院子,可不能平白给人住。
所谓七子,实在就是后代所说的前七子,是活泼在弘治、正德年间的诗坛魁首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和王廷相七人。
就走到小几前,用左手提着袖子,白净苗条的手指捏墨锭文雅地磨了起来。
这个时候,龙公子明朗的声声响起来:
听娄妃说这个龙在将来很有能够是继七子以后的诗词大师,顿时吃了一惊:“龙先生真这么短长,难不成还强过李梦阳、何景明?”
只不过比来几年,这七人年龄渐高,创作力减退,已经鲜有佳作问世了。
以吴举民气高气熬的性子,本身儿子闹出这类笑话,他还美意义住在我家吗?
中间的雅阁当中,众宁王府的幕僚还在哄堂大笑。
娄妃却摇点头:“也是一定龙明卿诗才无碍,也算是诗坛后起之秀。在刚入我宁王幕府之时,尚不感觉如何。可比来是诗词作品,就如同神灵附体,篇篇章章句句,都是隽永美好。如果本宫没看错,龙明卿应当能够担当七子的衣钵,扛我朝诗坛大鼎。”
见苏木低头思考,别人都觉得将他给难住了,笑得更是大声。
娄家本是书香望族,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目溽耳染,这丫环不但识字,也有几分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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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如何景明那样的大师,也免不了老气沉沉。
娄妃:“唐伯虎的才华天然高绝,不过,他考场案后日渐低沉,传闻已经没有诗词问世了。不然,王爷请他入幕的时候,也不会推委再三。”
她淡淡笑了笑:“好了,别说话,中间的先生们倒是风趣,就看看龙明卿本日可有佳作,也好一饱耳福。”
他微微一笑:“各位,值此良宵,也不消为这两位公子扫了我等兴头。小弟刚才倒刚才倒是赋得一首《长相思》,这就作出来,还请大师雅正。小生与吴公子乃是同亲,我们两家又是世交,至于他辱我名教一事,也不过报到官府。等我考完乡试,自会将此事禀告吴举人。”
世人都叫了一声:“好!”
想到这里,龙在眼睛里闪过一丝对劲。
“明卿,固然这位吴公子和你有旧,可乱穿冠巾,辱我名教,倒是断不能忍。”
苏木一惊,心道:这个龙在勇于如此傲慢,公然有几分本领。
娄妃的丫环从小就跟着仆人,而娄妃的父亲娄谅更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大儒,江南理学的宗师。可说来也怪,他一个堂堂理学大师,却收了王阳明入门,让这个将来的心学大师获得“贤人可学而致之”的开导。
这也是当代读书人的行动原则和品德观,儒家,说到底乃是克意出来,毫不当协的哲学。
“公然是个假秀才,抓了,送官送官!”
现在我苏木明天就不露一手,就这么拂袖而去,只怕今后会成为河北文坛的笑柄。像这类士林中的文人雅集,一旦碰到这类挑衅,你就算再不肯意,也得迎头而上接管应战。如果怂了,就是身败名裂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