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长不说话了。
马义长叹了口气道：“孙统领说的不无事理，但我也有一言。”
“孙统领，看来天门帮不管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马义长道。
马义长长叹一声：“孙统领，你办案多年，我也在府帮呆了多年，论对这帮武人的体味，你不及我。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明知此去是飞蛾扑火，有些人还是义不容辞。这就叫做‘义’！毕竟，天门三寇带这一拨，都是勤过……不，都是去过南京的。”
“马大人，孙统领言之有理。”
“话虽如此，但目前一封联络手札都没找到，也没有天门寨的半点踪迹。就怕夜长梦多。”
“万一天门帮弃卒保车，令天门寨远遁他乡呢？因为只要他们不被抓，那么天门帮则可无虞。宁国南部与徽州毗邻，万一让他们进了黄山，孙统领，黄山可不是我们督捕司说了算的处所。如果我们当机立断，抓了天门帮领袖，那伙贼党必定冒死来救，我们便可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大人请讲。”
“只要听我的，不会出半分差池。”
“行了！”孙广义一声暴喝，“再去找几小我来问问！别在这碍事！”
孙广义的手颤抖了一下，戟指马义长：“马义长，你！”此时孙广义部下侍从亦对马义长瞋目而视！
令向飞在这氛围下极不安闲，笑了笑道：“你们督捕司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还是躲避吧。”走到孙广义身边，拍拍孙广义的肩膀：“老孙，吵嘴没好话，别往内心去。”
“我觉得不当。”
马义长这一个“自家人”有示好的意义，但孙广义毫不承情。
“何故见得？只是有的人见过但不肯定，见过的也都说是五年前。五年，人的面孔必定有窜改，加上这些是死人，以是他们的话一定可托。”
令向飞官衔不高，且就是个来帮手的，言语中对马义长没有一丝恭敬。马义长看都不看他一眼，对孙广义一拍桌子：“一派胡言！”
孙广义一向盯着来认人的帮众看，想从神采中发明些蛛丝马迹，但很丢脸出来甚么。要么神情严峻，要么故作平静，都是凡人在看到人头后的普通反应。
“马大人，此案非同小可，触及宁国数以千计的武人，怎能凭几个来源不明的人头和几小我语焉不详的证词就定案？即便这几个死者的确曾是天门帮人，那也不过是五年前随天门三寇出走的反贼，如何证明跟天门帮有干系？马大人是否过分建功心切？”
“一定没有。”
“依计行事。”
“大人在帮派十几年，督捕司的事件不太熟，这不怪大人。老孙在洪武年就措置过近似事件，还不止一起，比大人要轻车熟路。”言下之意，你狗屁不懂，就别来指手划脚。
孙广义说出内心话后，气消了一些，见马义长不吭声了，又道：“大把的人证物证，都申明此事与天门帮有关，但仅凭这个还办不成铁案。退一步说，一个劫匪都没抓住，就凭几小我头，跟官府那边又如何交代？既然终归是要抓人，为何不稳妥行事把人先抓到再说，而要贪功冒进？”
马义长当着世人说话涓滴不包涵面，孙广义一时错愕。
孙广义本就压着火才心平气和说了几句，马义长这么一说，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妥不当，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办的，从没出甚么不对！我们这些人放着阳关道不走，为何非要跟你从独木桥？此案办成是大功，不然是大过，你要玩甚么花腔，恕卑职们不作陪！”
令向飞自发得是说了几句和，没想到马义长跟谁都翻脸，愠道：“好好好，我胡言，我倒要听听马大人有何高论！”
两个捕役出去了，未几时连续来了很多帮众。有两个称从未见过这四人，有一个说这几人面善。另有一人说出了此中一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