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天门帮弃卒保车,令天门寨远遁他乡呢?因为只要他们不被抓,那么天门帮则可无虞。宁国南部与徽州毗邻,万一让他们进了黄山,孙统领,黄山可不是我们督捕司说了算的处所。如果我们当机立断,抓了天门帮领袖,那伙贼党必定冒死来救,我们便可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马义长这一个“自家人”有示好的意义,但孙广义毫不承情。
“倒不是说不信,只是……”
“大人在帮派十几年,督捕司的事件不太熟,这不怪大人。老孙在洪武年就措置过近似事件,还不止一起,比大人要轻车熟路。”言下之意,你狗屁不懂,就别来指手划脚。
“唉!老孙就跟你翻开天窗说亮话,马义长,你从上面上来的,急着想抓权,这我老孙懂,但你是不是抓错处所了?大师这就是临时凑一块办个案,完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来往也由得你,你抓这个权有甚么用?这件事是你领头,办好了你是头功,办不好任务也不在我老孙,大人,你还是三思吧!”
“咳,二位,”令向飞咳嗽一声,“二位都且息怒。甚么包庇啊建功心切啊这类翻脸的话,呵呵,能不说还是不说吧。这么说吧马大人,只要你们能交给我一个活的劫匪,令或人包管本相明白水落石出。在我手里,活人和死人一样诚恳。马大人,你如果信我锦衣卫的手腕,就稍安勿躁,静候佳音。天门寨那么多人,还能全数飞天遁地不成!”
马义长叹了口气道:“孙统领说的不无事理,但我也有一言。”
阿谁捕役看了孙广义一眼,又看看四周几人,都是孙广义亲信,摇点头,叹口气走了。
“绝对没有。我安排了眼线。浅显帮众,想着归正到最后不关他们的事,跑了干吗?”
“依计行事。”
“行了!”孙广义一声暴喝,“再去找几小我来问问!别在这碍事!”
“一定没有。”
“大人请讲。”
孙广义的手颤抖了一下,戟指马义长:“马义长,你!”此时孙广义部下侍从亦对马义长瞋目而视!
“只要听我的,不会出半分差池。”
“呵呵,孙统领,若这些帮众全都说没见过,另有能够说的不是实话。现在有人说见过,你竟然反倒不信?”
“话虽如此,但目前一封联络手札都没找到,也没有天门寨的半点踪迹。就怕夜长梦多。”
一个年纪稍大点的捕役从速上前道:“马大人,你喝多了,喝多了……”
孙广义说出内心话后,气消了一些,见马义长不吭声了,又道:“大把的人证物证,都申明此事与天门帮有关,但仅凭这个还办不成铁案。退一步说,一个劫匪都没抓住,就凭几小我头,跟官府那边又如何交代?既然终归是要抓人,为何不稳妥行事把人先抓到再说,而要贪功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