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饭吃得糊里胡涂的才子,古今都未几见,这家伙的确是个奇葩。
“何事?”
唐寅几次转头,醉态可掬地笑道:“贤弟保重,明rì你赴京师,愚兄不能送你了,我过不了几rì便出来,贤弟勿为我担忧……”
唐寅却哈哈一笑,显得有些幸灾乐祸:“贤弟必非惧内之人,新婚夫人竟敢对相公如此张狂,贤弟必须振一振夫纲了……”
扭头看着唐寅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神sè,秦堪又明白了。
秦堪恶寒,真是个作死的人啊……
深夜的绍兴城街头万籁俱寂,街上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大户人家门檐上挂着的两盏灯笼为秦堪和唐寅照亮了路。
唐寅又打了个酒嗝儿,满脸通红吃吃道:“不跑,你那浑家太短长,我跑不过她……”
“为何?”
拍了拍唐寅的肩,秦堪笑道:“唐兄无妨把这个故事写成话本,卖给书社,银子嘛,老端方,你四我六……”
秦堪很诚恳的指了指衙门:“关进大牢了。”
酣醉的二人走在深夜的绍兴街头,相互勾肩搭背,密切无间,脚步踏实摇摆,令他们身后保护的几名锦衣卫部下心惊不已,喝醉了的千户大人脾气不如何好,又不准他们上前搀扶。
…………
唐寅复苏了几分,层次着故事中的善恶正邪,眼中如有所思,很久,昂首盯着秦堪:“贤弟是在为本身入锦衣卫一事而分辩么?”
“你待如何?抓紧时候,不然就来不及了,到时我也保不住你……”
秦堪乐得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唐寅的肩。
嗯,干脆再帮他一把。
大着舌头的唐寅镇静地奉告秦堪,《西纪行》卖了一千多两银子,撤除分给秦堪的六成,他本身独得五百多两,离他的桃花庵别墅弘远目标只差三百多两了,比来忙着搞兼职,每晚必去青楼楚馆报到,因为他发明青楼的确是个聚宝盆,每天从某个名jì怀里醒来,兜里总会莫名其妙多了一二十两银子,很费解,却也很幸运……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绍兴知府衙门门口,丁顺擦着汗急步跑来。
秦堪盯着他沉默半晌,缓缓道:“唐兄,如果我是你,必然不会这么高兴……”
…………
本来这家伙并非胡涂,而是用心装胡涂,明显他很清楚本身每天早上兜里为何会俄然多了一二十两银子,胡涂不是装给别人看的,而是装给本身看的,唐大才子在自欺欺人,只要闭上眼,就当天下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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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怎会懂?他底子不知百年后清兵入关,杀我汉人百姓如屠猪狗,愚笨的统治者令中原的文明与科技发展了数百年,导致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轰开了封闭的国门……
“好,等着,返来跟你计帐。”杜嫣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衙门。
唐寅似懂非懂,迷惑地瞧着他。
唐寅连连点头,打了个酒嗝儿,神态愈发醉了。
“唐兄,跑路吧……杜嫣的残暴你是清楚的。”秦堪美意劝道。
“唐寅呢?”杜嫣俏脸杀气毕现。
盏茶时分,一身大红吉服的杜嫣杀气腾腾找了过来,身后跟着数名想笑不敢笑的锦衣卫部下,丁顺没说错,她手里公然抄着一把菜刀。
“咳,就是衙门,衙门里的捕快和内里的地痞势不两立……”
唐寅笑声一滞,脸sè顿时变得凝重。
PS:第一卷“来往成古今”结束。
“大人,不好了!”
秦堪没说错,唐寅才是害秦堪夫人独守洞房的祸首祸首,新夫人凡是脑筋没坏,要杀的第一目标必定是他,其次才会轮到秦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