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闻名数百年的才子意气低沉的模样,秦堪不得不劝道:“唐兄,人生没有一帆平顺的,总会碰到失利波折,非论逆流还是逆流,人生终归该有个目标,有个方向才是。唐兄这几年郁郁不得志,终rì纵情声sè犬马,懊丧颓废度rì,如许的糊口对得起你当年的寒窗苦读么?对得起你满腹的才调么?”
等候的过程是冗长的,秦堪从食盒里翻出一张巨大的麻布,在绿草地上摊开,将带来的酒和小菜放在麻布上,二人脱鞋盘膝而坐,一边喝酒一边等着叫花鸡出炉。
唐寅苦笑:“贤弟好生豁达,当年愚兄莫名卷入舞弊案,被削了仕籍,京师怜我才名,予我一县小吏置之,然愚兄心xìng太傲,忿然辞去,四海流落至今,仍无定所。我若当年有你这份豁达,或许境遇亦非今rì这般落魄。”
唐寅呆楞半晌,索然长叹,站起家恭恭敬敬朝秦堪长揖到地。
秦堪现在不大不小算是有钱人了,当然选用豪华版。
叫花鸡发源有两种说法,一曰南宋,二曰明末清初,这里采取第二种,考据党们退散。。。
PS:早晨另有一更。。。求保举票。。。
**********************************************************
叫花鸡的做法很简朴,有经济和豪华两个版本。
“好香!贤弟,这是甚么法门?速速告之!”唐寅有些震惊,眼中馋sè毕露。
“贤弟手里拎两只生鸡意yù何为?莫非我们吃生的?”
直到整只鸡被陌生仁兄吃得干清干净,草地上只剩了一堆鸡骨头,秦堪终究忍不住了,望着唐寅的目光有些幽怨。
护城河边找了个空旷无人之处,一株抽出新芽的垂柳下,秦堪将两只鸡肚里塞满了肉丁和香料,用荷叶包住,荷叶外裹了厚厚一层湿泥,然后和唐寅在树旁挖了一个坑,将鸡放如坑内,寻了一些干柴在坑上点了火。
“这是叫花鸡……”
在秦堪和唐寅惊诧的目光中,来人也不客气,劈手抢过秦堪手里的鸡,学着秦堪刚才的模样用石头砸碎表土,剥开荷叶,埋头便大吃起来,吃得满嘴油花,光可鉴人,明显对鸡的味道很赞美,只是嘴上没空,发不出赞美之音。
唐寅看着秦堪做着这些,神情犹疑不定,另有几分嫌恶:“又是泥又是叶子,这东西能吃吗?”
“唐兄,我们是出来吃鸡的,议论学术是不是太煞风景了?”秦堪板着脸,羞恼之sè一闪而过。
“贤弟是有大聪明的人,今rì为何与愚兄提及这些?”
鸡只要两只,这位陌生的仁兄吃了一只,便意味着秦堪没得吃了。
唐寅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惊诧道:“我不熟谙他呀,他不是你的客人吗?”
秦堪一撇嘴,还江南才子呢,瞧这吃相……
唐寅重重感喟,眉宇间垂垂浮上几分嫉世之sè。
幸亏明天没让小八婆跟来,不然她会笑得满地打滚。
“一言之师,受用毕生。贤弟金玉良言,愚兄感激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