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明朝小官人 > 第1章 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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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不出周桃姑所料,李家三娘子公开里捣蛋,无缘无端大病一场,李乙便熄了续娶的心机。

李乙只花了两担粮食,就买下他们二人。

李绮节拈起一枚云片糕,刚吃了两口,宝珠手脚缓慢,已从罐子里倒出一小盅桂花、莲实茶粉,煮了一大壶滚烫茶水,送到她跟前来,“三娘喝些热茶,中饭吃肉汤,是配米吃,还是去巷子里买些胡麻饼?”

也因着这份雀跃,她愈发感觉对不住这辈子的便宜父亲李乙,这几天显得非常灵巧顺服。

李绮节糊里胡涂之间,搅黄了李乙的一门好婚事,内心感觉惭愧万分。

李绮节走畴昔要帮手,李子恒擦擦脸,将她连搀带扶,一向送到桂花树下的一张木藤椅上。

丫头宝珠赶紧端来热汤、香肥皂和布巾帕子,伏侍李绮节洗刷漱口。

那乌黑罐子上还贴着恩济堂的签子,孟家仆人接了秋梨膏,笑道:“李官人恁的客气,既是给五娘子的,我这就拿去把她。”

饮食不进,呕吐不止,在床上连续将养了十数天,才算病愈。

那种明显在本身家糊口,却每分每秒都备受煎熬的滋味,李绮节委实不想再忍耐一次。

窸窸窣窣的温和人声中,间或异化着孟娘子尖声指责丫头的喝骂声,和周家两个小娘子清脆动听的笑语。

说着便回房,取了百草秋梨膏,递到那仆人手上。

李乙诚恳刻薄,勤奋肯干,家中积储颇丰,虽没个妇人在家操心碎务,但他体贴详确,看顾一双后代非常经心,手里也舍得撒钱。大郎李子恒和三娘李绮节整日穿得利利索索、干清干净,比巷子里其别人家的儿郎闺女都要端方讲究几分。

再加上李乙还生得边幅堂堂,一表人才,性子又内疚端庄,不是负心寡情之人,老婆走了五年,既没看他和浪荡|妇人调笑,也没见他往北里里行走,最是个端庄本分之人。

加上五娘子说话利落,在孟娘子面前老是三句不离孟举人如何有本领,孟家七娘子如何生得标致金贵,孟娘子如何风雅、公然是高贵的举人娘子……满口这之类的阿谀好听话,如果当着邻里的面,五娘子就会阿谀得更加卖力。

周桃姑本来的娘家并不姓周,她能以一介孀妇之身,主掌家业,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娘子,将先头男人留下的小买卖筹划起来,天然是有几用心眼谋算的。平凡人等,周桃姑也看不上眼,那等整日只晓得喝酒玩牌、斗鸡喽啰的懒汉莽夫,周桃姑更是不稀得看一眼。

李绮节对周桃姑并没甚么恶感。

现在姐弟俩一个跟着李绮节,伏侍李家三人的饮食起居。一个是李子恒的伴当,帮着摒挡酒坊的粗活,偶尔去乡间监督长工、长工们下地劳作。

进宝接了莲蓬、菱角,笑道:“五娘子来了?上回她不是说家里小郎君总咳嗽么,我家官人留了一罐子恩济堂的百草秋梨膏,专给五娘子备下的,你拿去把五娘子收着罢。”

孟举人是从乡间起家的,故乡另有好些穷亲戚在地步里挣命。此中有个孟五叔,他家五娘子经常来县城孟家走动。打秋风之余,每返来都会挑几担地里的生果菜蔬,和一些山里土物,与孟家人尝鲜。

李绮节两辈子都是随遇而安的涣散性子,即使重活一世,也没生出甚么改天换地、称霸一方的豪放抱负,还是心安理得做她的李家三娘子。

李绮节伸胳膊踢腿,打了个慵懒悠长的哈欠,在簟席上翻了个身,穿上踏板上搁着的一双枹木屐,踢踢踏踏,走出房门,下得楼来。

李绮节还真不爱吃鸭花汤饼,特别那底汤还是羊肉熬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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