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明朝小官人 > 第7章 李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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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伯和李乙自幼相依为命,豪情非常亲厚。兄弟俩固然一个住在城里,一个住在乡间,但始终没有分炊。

李绮节在周氏灼灼的目光下喝完一碗辛辣的姜汤,漱了口,各自安息不提。

后代很多学者以为,土木堡之变是大明王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刘婆子趁着灶膛里的柴火正旺的工夫,宰了一只大肥鸡,烧上一铜壶滚烫开水,坐在墙角烫鸡拔毛。

周氏放下笸箩,抽脱手帕擦了擦手,对李大伯道:“官人,夜里怕是要落雨,这桂花还是搬到屋里放着罢。如果淋了雨,收桂花的几千钱可就打水漂了。”

李绮节深思间,牛车已经拐进岔道,驶入李家村。

看起来只是一场军事惨败,实在影响了大明朝的百年国运。

老宅的房屋常常打扫,铺盖枕具,锅碗盘碟,样样家伙事儿都齐备。李绮节和宝珠在老宅住下,每天和大婶周氏母女几个一块儿用饭,闲时就去乡里或是镇上转转,转眼便过了三五日。

周氏头上包着蓝花布巾,腰间围一条撒花裹肚,在灶房炊米造饭。

李子恒把李绮节抱下板车:“婶子,我明天还得回城呢,先去困觉了。三娘就在家里住下,中秋阿爷和我再返来接她。”

劈面却见窄巷那头一个少年郎君手执一把折扇,身后缀着一个梳辫子的小厮,一主一仆闲庭阔步,遥遥走来。

前人是闻鸡起舞,瑶江县人是闻钟丧胆,每逢选秀,小娘子半夜出逃,已成为县里的常例。

潭州府毗邻大运河,能够因为交通便当,这几年采选内监频繁坐船拜访瑶江县城。

李绮节悄悄思考:眼下是永乐二十年,朱棣是哪年驾崩的?

县里的大户担忧自家闺女被选中,筹钱打通了官衙里的皂隶,内监们的船到武昌府时,皂隶就会敲钟提示,县里人家一听到钟声,立即连夜送闺女出城。

宝鹊卷着衣袖,暴露一截乌黑胳膊,坐在院子的大枣树下浆洗衣裳。她腕上笼着一只卡口八宝纹银质手镯,是周氏送的。怕手镯沾了冷水,她往里头塞了张帕子,把手镯撸得高高的,紧紧箍在胳膊上,远看就像戴了只银臂钏。

李子恒一甩竹鞭:“三娘,我们到家了!”

待走得近了,只见那小郎君头戴一顶雪青清闲巾,身着一袭茶青圆领对襟窄袖长衫,底下着松花长裤,腰束革带,脚蹬罗皮靴,一副时下最风骚姣美的男儿打扮。

一时宝鹊端来热茶和猪耳朵、糖卷果、麻叶片等几样果子,与长工们吃。

伯侄俩走到院里,周氏端着一个晒笋干的笸箩,正让丫头宝鹊收拢晒好的笋干,储存在一只大肚圆口的青瓷罐子里。

周氏一面让宝鹊去煎茶,一面笑呵呵道:“忙了这七八日,本年乡间的金桂全收完了。你们也都该回屋歇歇,明天就不消上工了。”

周氏亲身端来热汤、皂角,与李大伯沐浴,因他这几日都在村里人家中困觉,怕人家的铺被不洁净,一并连发髻也都拆开洗了。

李家老宅大门前点了两只大红灯笼,有人站在灯下,朝江边遥遥相望。

李绮节在老宅闲极生闷,白日里带着丫头宝珠去镇上略逛了逛,刚坐船从镇上返来。登岸才没走几步,便见自家门前停着一辆满载货色的牛车,另有七八个长工在一旁慌乱,晓得是李家大伯回屋来了,赶紧疾步走上前,恭恭敬敬道:“大伯返来了。”

说着还啧啧两声,明显是遗憾至今。

李绮节一头扎进周氏怀里,抬头笑了笑,她才不怕呢!

宝珠上前接过油纸包,揣在手里。

阿谁向朱棣谏言,让他册立胡氏为太孙妃的羽士,到底是未卜先知,还是纯真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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