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听了一半就已经一把推开了老仆,百户领着锦衣卫鱼贯而入。
袁夫人哭道:“军爷,我们老爷还没吃过饭呢,让我们老爷吃过饭了再走吧!”
幕僚行了一礼道:“抚台大人,方才获得动静,锦衣卫出动了缇骑,搞得民气惶惑,现在是流言四起啊!”
老仆赔笑着跟在前面,百户冷声道:“你们老爷呢,在那里?!快叫他出来!”
袁育德已经听到了前面的鼓噪声,半夜半夜偶然都有来求医的,袁育德倒也不感觉惊奇!
袁育德听了这话内心了然,必定是有大人物了,能出动锦衣卫这么多缇骑到各府各州请人,那来头真是了不得!
袁育德听了百户的话内心更惊,看到锦衣卫风尘仆仆的模样,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冒死赶路,一刻都不敢懒惰,看来命令的人真是,了不得!
百户听了,嘴一咧,哑声道:“不错,带上你的药箱,跟我们去济南救一小我,如果救好了,统统都好说,如果救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那狠恶的拍门声,让袁育德有些不喜,袁育德抱着紫沙壶渐渐踱出了后院,来到前庭,抬眼就看到了一溜的绣春刀。
锦衣卫!袁育德的手有些抖,没有人想跟锦衣卫扯上干系,更没有人想被锦衣卫带走!
幕僚听了,回道:“除了一队留在了济南城,其他的都出城去了!”
锦衣卫的快马超出了袁家,在医馆前停了下来,借着敞亮的月光,顿时的百户看清了医馆上的门扁,袁家医馆!
袁育德听了苦笑道:“大人,济南府那么多名医,大人何必舍近求远!”
百户不耐烦道:“你看劳资是吃过饭的人吗?劳资凌晨从济南府快马而来,一停未停,粒米未进,还要连夜奔驰回济南府!”
这时袁育德的老婆哭着出来了,哭道:“这位军爷,我们老爷就是个郎中,向来没犯过甚么事啊!我们老爷医术高深,可向来没有出过甚么事啊!”
马蹄声来的快去的也快,被打断了的郎朗背书声又重新响了起来,袁育德又持续眯上了眼睛。
袁育德喝一口香茗,眯着眼睛,听着孙儿在一边郎朗的背着三字经。这类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啊!
小旗冷声道:“这里是袁育德家吗?”
徐源听了皱眉道:“锦衣卫出动缇骑也是常有的事,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缇骑来到袁家门前下了马,一名小旗上前提起刀柄咣咣地敲着门。声音大的惊人,袁家的老仆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开门,内心不满,上门求医的多了,如此无礼的倒是少见!
老仆方才翻开门栓,大门就咣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了,大门撞的老仆一个趔趄!
本身只是一个郎中,只能乖乖跟着去了。袁育德无法点头道:“好,我就取了药箱跟大人走!”
再想到奉旨到兖州府公干的锦衣卫批示同知,徐源大抵猜出来了,必定是这位同知大人的号令了!
徐源听了策画道:“六府十五州,倒是全了!这是要干甚么!不对啊,差了一队!”
袁育德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敬爱的孙子端来了袁育德最爱的茶。
徐源一想,对了,兖州府里有一尊锦衣卫的大神在那边呢!等等,这比来山东但是承平的很,没有甚么大事产生啊!那有甚么值得锦衣卫缇骑四周,必定是接到了甚么号令!
百户咧嘴道:“做马车?迟误了时候,你不想要脑袋了,劳资还想要呢!”
天气已经黑了,袁育德送走了最后一名求医的病人,终究松了一口气,让学徒们关了药铺,这才漫步着往不远处的家里走去。
徐源看到幕僚大朝晨急仓促的模样,笑道:“何事如此仓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