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酒坊当初也是有些名声的,腰佩又是宫制,她不怕老翁拿了起了贪念。
顾明珠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榻席边坐下,叮咛婢女送了茶汤上来。
罗氏还是一脸暖和的笑:“明珠来了,快起来,你二叔父和二婶母还未过来,且坐坐吧。”
老翁一愣,低头看向那块腰佩,通体细滑白腻如脂毫无瑕疵,是最上等的羊脂玉雕镂而成,做工更是详确上乘,上面的款印还是宫制的。
罗氏顿时神采丢脸得吓人,她的肝火再也忍不住了,厉声道:“去东府,把大娘子请过来,你们随我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这但是了不得的事,何况那人还拿出来我们府里的信物!”罗氏紧皱着眉,神采严峻:“阿家,依着媳妇说,不若报官吧,查清楚究竟是谁盗了我们府的物件,还冒名去招摇撞骗!”
罗氏神采大变,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道:“站住!”
顾老夫人神采也不多数雅,只因为她传闻顾明珠又在胡乱费钱,前次说陪毛氏去给二房里买衣料,足足花了十金。
这一回更是离谱,无端端盘下一处铺面,怕是要花上几十金!
孙嬷嬷靠近跟前瞧了几眼,神采立时变了,快步转到屏风后,低声在罗氏耳边道:“是东府里的。”
顾老夫人这会子满心都是她的宝贝儿子,也没心机再开口,她只好叹口气道:“本日有人登门来要银钱,说是我们府里有人盘下了他的铺面,还拿走了契书,让他来府里要钱。”
要报官,她不信顾明珠不焦急,只怕是要吃紧慌慌拦着她了。
顾明珠是不晓得这些原因的,她带着小葵问了好一会,对这一处铺面非常对劲。
“当初我阿娘病故之时,府里留下万金和数十处田庄地契铺面,可现在我连买个铺子都要赊欠,还得这般看人神采,不知如果贤人与宗室晓得如许的事可会起火!”
顾老夫人这会子转过脸来,冷冰冰隧道:“若不是保全府里的脸面,真该打发人去报官,免得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整日在府里闹腾!”
顾明珠带着阿碧小葵到了松寿院的时候,正堂里罗氏已经在与顾老夫人说了好一会的话了。
“这是有甚么大事如许孔殷火燎地教人过来,难不成大嫂有甚么难堪的事,想起我们来了?”毛氏人还没出去,酸话先到了。
只是还不等罗氏开口诘责,顾明珠又笑着道:“方才夫人说要报官,这倒是极好的,早就该报官了!”
顾老夫人与罗氏死死瞪着顾明珠,连那点模样都忘了装,她不但承认了,还要再筹办百金给她开铺子?!她是疯魔了吗?!
“既然如此,这处铺面我便要下了。”顾明珠背动手在铺子里转了一圈,点了点头露了笑。
如何会被人找上门来要盘下铺面的钱,她完整不晓得有这么回事!
唤住了阿碧。
毛氏一双眼在罗氏与顾明珠身上扫视了个来回,内心有了底,一副骇怪的模样:“另有如许的事,这府里另有那种胆小妄为的下人?那可真要好好查一查了。”
只是教她绝望的是,顾明珠端坐在榻席上稳如泰山,神采纹丝未动,还暴露些笑容来。
那老翁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摸出那块羊脂白玉腰佩:“那位郎君留了块腰佩,让小的拿着腰佩来取银钱。”
罗氏看着花厅里阿谁哈腰哈背不住陪着笑的老翁,神采乌青。
她声音冰冷刻薄:“当初东府里的田庄铺子都是你阿爷亲手交给我的,让我代为办理,现在也没有短你吃用,你便是闹到宫中也有个说法。”
顾老夫人盯着顾明珠好一会未曾说话,眼中的怒意几近要喷薄而出,这会子她倒是开了口:“慢着,你一个未出阁的娘子要这么个铺面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