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自是不知,觉得刚才李莫愁失神皆因衣袖之故。实在李莫愁失神,衣袖之事固也有之,但更多的则是在沉思敌手招数之怪。思及很多,不但想到了昔日何家通背拳之妙,也有洪七公那番末节俗礼之论,更有本身一身所学。
扎布听后,倒是不该,只顾摆开架式,双掌一翻,化为龙爪之形,便道:“鄙人这双手,便是了。”
中原武林何尝有这类招数,世人看得心惊,李莫愁亦是一惊。所幸本身招未用老,从速掌型一番,侧击改成上托,硬是在刹时化出了一招“沿门讨饭”,准准将下压之肘托住。
扎布也不答话,脸上只是一笑,当即起手来攻。李莫愁凝神以对,估计刚才比武,现在运起五分力,仅做摸索。
赵志敬倒是无语,又被扎布此时气势所压,那里敢脱手,只在一边嘀咕,“这李女人也真是,如果没掌控,刚才夸甚么海口,现在这模样,哪个像个女人家,羞不羞。”
扎布被人扶起,哈哈大笑,话中倒是佩服,只道:“服了,我扎布服了。论武功论豪气,我本日认输了。女人,不知可否告之姓名,也好让我归去禀明家师。”
“甄师兄,你如何?”李莫愁刚才失神,现在回神,但见甄志丙瘫软在前。李莫愁本就率性之人,情急之下更是不管其他,直接双手一抱,就将人齐腰抱住,不让他摔落。随即身上道袍一扯,还于他身。前面李志常、申志凡赶上,将人接了去。
甄志丙就在身边,听得心内一阵火,也不顾本身伤势,启口便骂,“赵师兄,你说话客气点!你如果再说李女人半句不敬,谨慎我……”忽的顿口,硬是将前面的话吞了下去。当下也不顾身边别人搀扶,硬是盘跚走向李莫愁,解下道袍,就往李莫愁肩上披去,直道:“李女人,对不住,让你受委曲了。只是这贼人,我们定不能放回,你如果内心难受,就先分开吧。我甄志丙就算是死,也不能看着贼人得逞,将来……”一句话没说完,一口气却已先憋不住,哇的一口血,身形又瘫倒下去。
李莫愁对扎布始终部下容情,现在手掌已经按在他胸口,尤是学着霍都那般口气,笑道:“大师兄,我手掌已经拍到你胸口啦。”扎布此时已知没法抵挡,直道:“女人,你发劲便是,啰嗦甚么!”
扎布先是一爪,直取李莫愁面门。李莫愁但见扎布手型似龙爪,却又不全像,当下也不直接对上,只是将头一偏,顿时躲了畴昔。扎布一爪即过,直臂而去,顿时肋下佛门大开。李莫愁脸上一抹轻笑,悄悄松松送出一掌,欲击在扎布肋间。
李莫愁听后幽幽一笑,倒是冷言冷语,“这么说来,是我们占便宜咯。只可惜,你想赢我,做不到!”
两掌交代,扎布脸上惊诧,李莫愁竟是正正对上其掌,身形尤是不动半分。“泄。”李莫愁一声喊,手型一抖,竟是将扎布掌上劲力全数泄走。随即掌型一回,已然一手按在扎布胸口,只道:“服了嘛?”
扎布亦是豪气,顿住脚步,只道:“刚才女人并未输,只是……”
李莫愁一分神,这边扎布第二招又到。扎布借着李莫愁托力,身形一个翻滚,刹时直跃上天,竟是倒立而下,一掌压落。
扎布心知李莫愁修为,自是不再保存,尽是尽力发挥,败也要败的庄严。李莫愁亦是尊敬此番武道,心下盘算,也是尽力抢攻。
李莫愁身形不动,倒是肩头一抖,似有一股劲力渺渺而去,嘴角却已有了一丝血渍。扎布颠仆在地,霍都等人前来搀扶,才发明两侧肋骨断了四根。
只见李莫愁靛蓝身影超脱灵动,脚步更是变幻莫测。扎布龙象功固然短长,但却甚是耗内力。时候一长,行动便缓了下来。李莫愁见是有机可趁,便快掌连发,“噼噼啪啪”在他身上就是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