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郭靖话音才落,在场便同时收回两声“好”来。
陪侍世人悄悄焦心,均怕忽必烈顾念与郭靖先世友情,又惜取两人才调,竟将两人放回,当即都是面有难色。只是忽必烈敬酒在前,也只能赔笑,各自饮了一碗。
世人又一惊,李莫愁跟道:“襄阳当然高墙深垒,但要挡住妙手,却还是颇难。倘若仇敌调虎离山,邀我们做客虎帐,用重兵围困我们。而自派妙手暗中潜入,害人道命,我们岂不悔矣?”此时看一眼黄蓉,又对郭靖道:“别人动不得你,莫非就不会动郭夫人么?”
另一人倒是忽必烈,只见他伸手在案上一拍,续道:“这话说得好,我敬郭叔父一碗。”说着举起碗来,将马乳酒一饮而尽。
忽必烈听报郭靖、李莫愁竟然来到,又惊又喜,忙叫请进帐来。
李莫愁一语反对,世人皆是惊诧。郭靖问道:“为何不成?”杨过亦道:“姨娘,你信不过我和姑姑的武功么?”
这一下拂袖固然来得高耸,大出世人料想以外,但国师等大家身负绝艺,竟让他打落碗,均觉脸上无光,一齐站起,只待忽必烈发作,立时上前脱手。
金轮国师等举碗放到口边。郭靖大袖一挥,劲风畴昔,呛啷啷一阵响处,世人的酒碗尽数摔在地下,跌得粉碎。郭靖大声怒道:“王爷,你说‘民为贵’,真正半点儿不错。你蒙古兵侵宋以来,残民之逞,白骨为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枪之下,说甚么吊民讨伐,解民倒悬?”
这几句话说得斯文端庄,却又明显白白,实是要叫忽必烈等人晓得,即令本身和郭靖有何不测,襄阳城决不降敌。
李莫愁闻他诚心,当即也不作态,抬头一碗,自是豪放。忽必烈哈哈一笑,赞道:“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仙子好爽气。”
但闻抢先一人道:“你这女子便是甚么赤炼仙子李莫愁么?你在襄阳城头伤了我很多兄弟,本日竟到我蒙古虎帐来耀武扬威。”一声呼喊,八名大汉同时围上,瞬息便要脱手。
郭靖拱手道:“两邦交兵,这等私交,不叙也罢。”转而对李莫愁使个眼色道:“贤妹,我们走。”再拱手道:“王爷,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忽必烈神采一黯,却立马露笑,也是将手一拱,说道:“送客。”
忽必烈冒充指责摆布,斥道:“国师等人好生请来两位武爷做客,你等怎得如此无礼?快快松绑。”摆布连宣称是,伸手去解二人捆绑。但那牛筋捆绑以后,再浇水淋湿,深陷肌肤,一时解不下来。
武家兄弟也非浑人,此时只怪本身学艺不精,害得郭靖和李莫愁涉险相救,又是感激,又是自悔,当下不敢多言,拜别两人,自行回城。
世人饮过一杯酒,忽必烈便一鼓掌,摆布卫士当即报命而出。稍刻复返,自是推了武敦儒、武修文进帐。两人手足都给用牛筋绳绑得结健结实,双足之间的牛筋长不逾尺,迈不开步子,只能渐渐的挨着过来。武家兄弟进帐一瞧,便见郭靖和李莫愁都在,不觉脱口教一声“师父!李姑姑!”话中带了几分警示之意。
这几句话侃侃而谈,李莫愁心中好生震惊,想来郭靖真是大侠之风,又叹他公私不能分身,心中定也有说不出的痛苦。而忽必烈、金轮国师等人相顾变色。
一人便是身边李莫愁。这几句说到她内心,更是不顾场合,赞了出来。
不及三人说话,忽必烈已然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说道:“先王在日,经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