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不远处的苍翠山崖下,有一片不敷两亩的高山,其上坐落着一座宅院,有房舍五六间,外墙爬满青藤与四周的风景融为一体。
他惊骇战狱另有甚么诡计要让智多罗去履行,但他却没法测算出智多罗的方位,不由心中不安。
杜宗遥吃了一惊,道:“战狱要这么多童男女做甚么?”
云松道:“我所用只是浅显的幻形术,应当难不住你的法眼。”
杜宗遥“呵呵”笑道:“很眼熟是吧?这是掌门曾用过的每日轮。十多年前,我和衡师兄到天波湖上任之时,他将这个送给我们,由我收着。这些年没出过远门,还是头一次拿出来用。”
云衡子心中一动,急问道:“你见过智多罗?莫非童男女失落与他有关?”
说着将节制室西边墙上挂的一面虚天镜施法开了,捻法诀搜刮前去黑渊魔域的必经之路。
云衡子忙扶住他,替他把了评脉,道:“哎呀!急火攻心,五脏俱损,我替你疗伤!”
杜宗遥道:“不消焦急,你睡的时候不长,现在还是四月初十,刚到戌时。”
杜宗遥叹口气便解了云松身上的术法,他展开眼先是呆了半晌,忽又醒神见天气已暗,翻身跳起来急问道:“现在是何时候?”
云松道:“我要去追智多罗,再晚就追不上了。”
云松仍然回绝:“消弭幻形之时,便是重回修行界纷争之日。你只要晓得我就是楚飞烟就行,又何必强求?”
本来昨日下午,云松正在书院中给学员们讲课,智多罗俄然来找他。云松固然惊奇,但退隐这些年他也与智多罗见过几次面,是以并不料外。
二人见他满头是汗、浑身是血,都道:“此事随后再说,你先疗伤。”
云衡子已用星图锁定幽洲乌艍,催动每日轮向其追去,并答道:“以每日轮的速率,三个时候内便可追上。但是这战船外有法界防护,不知那些童男女是否就在内里?”
云衡子点头,道:“我虽不知启事,却知这些童男女若被送去黑渊魔域就绝难生还。我们需尽快追上他们。”说着,意念一动,将每日轮的速率又调快了些,弹指间就达到数万里的速率。
云松只是不依,又问:“恒火城另有我那书院可也有人失落?”
而这节制室北面一整堵墙都是一面光壁,经云衡子神通激活后,显出一幅庞大的宇宙星图来,上面切确地标注着玄黄大千界统统星球的位置,能够通过这星图节制每日轮的行进方向。
话方落,云松便摆脱他搀扶跌跌撞撞往前走,云衡子忙问:“你去哪?”
二人怕他受不了,只是踌躇不说,却受不了他一再诘问,只得照实说了。
云松道:“这船恰是智多罗所属的幽洲乌艍,已走到鬼怪星涧,我们多久能追上?”
“智多罗,你用心让我瞥见这些,是在嘲笑我错信了你,还是在用心激愤我?”
云衡子面色沉重道:“智多罗应当是受命行事,真正需求童男女的人应是战狱。”
魔兵们此时正在喝酒作乐,有很多人趁着酒性从黑皮魔囊中放出了数十名少女,强行调戏丑态百出,只是他们尚收着性子并没玷辱少女名节。
只见镜面上持续不竭呈现分歧的星空场景,终究定格在一片有着奇特蓝色辉光和鬼怪般乌黑灰尘云柱的星云上,一艘吊挂黑鹰旗号的玄色战船正在穿越这片星云。战船外有乌光法界防护,看不见内部环境。
云衡子道:“还是唤醒吧,童男女之事说不定能从他这获得些线索。”
云松沉痛道:“我只但愿此事与他无关。”说着又要走,却见杜宗遥翻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光轮,扔向半空化作磨盘大,仿若一个小太阳缓缓扭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