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一听却大急道:“来不及了!”说着身一动就要走,杜宗遥从速扯住他道:“何事焦急?”
云松看得一呆,道:“这是……”
瀑布不远处的苍翠山崖下,有一片不敷两亩的高山,其上坐落着一座宅院,有房舍五六间,外墙爬满青藤与四周的风景融为一体。
三人正担忧会否追错之际,突见那幽洲乌艍外的乌光法界竟然自行收敛,船内的景象清楚闪现在虚天镜上,三人一看不觉大怒。
此时洁白的圆月高挂中天,敞亮的月华透过松林照着那山、那水、那宅院,仿如给四周蒙上一层漂渺的轻纱,清幽沉寂。
云松头也不回道:“回书院。”方走出几步便一头栽倒,原是被杜宗遥施法弄晕了,他点头道:“真是头倔驴!伤成如许再不疗伤但是会功力尽废。”说着便上前将云松扶起,给他冶好了表里伤,还替他换下血衣,又问云衡子道:“衡师兄,他已无事是否要唤醒他?”
云松三人看得怒不成遏,尤以云松最是气愤与痛心,因为被调戏的少女们竟然满是他书院的女学员,而这些魔兵则尽是智多罗的部下。
云松道:“这船恰是智多罗所属的幽洲乌艍,已走到鬼怪星涧,我们多久能追上?”
二人见他满头是汗、浑身是血,都道:“此事随后再说,你先疗伤。”
云衡子已用星图锁定幽洲乌艍,催动每日轮向其追去,并答道:“以每日轮的速率,三个时候内便可追上。但是这战船外有法界防护,不知那些童男女是否就在内里?”
云松淡然道:“世人多有别离心。仙道与魔道不过一体两面、殊途同归,成仙成魔只是一念之间。”
只见船上有百余天修黑渊魔域兵将,将那可装活人的黑皮魔囊明晃晃地悬在腰间,仿佛在奉告三人被掳童男女就在内里。
说着将节制室西边墙上挂的一面虚天镜施法开了,捻法诀搜刮前去黑渊魔域的必经之路。
云衡子道:“还是唤醒吧,童男女之事说不定能从他这获得些线索。”
云衡子点头,道:“我虽不知启事,却知这些童男女若被送去黑渊魔域就绝难生还。我们需尽快追上他们。”说着,意念一动,将每日轮的速率又调快了些,弹指间就达到数万里的速率。
只见镜面上持续不竭呈现分歧的星空场景,终究定格在一片有着奇特蓝色辉光和鬼怪般乌黑灰尘云柱的星云上,一艘吊挂黑鹰旗号的玄色战船正在穿越这片星云。战船外有乌光法界防护,看不见内部环境。
这红色光轮天然是飞翔法器,属于飞翔法器中的星舰,一个时候可飞两三千万里,用于玄黄大千界各天下间的通行。虽只化作磨盘大,因有空间术法,内里却有三百尺见方,除了节制室外另有四五间很宽广的歇息室,内里陈列一应俱全。
云松道:“我所用只是浅显的幻形术,应当难不住你的法眼。”
杜宗遥“呵呵”笑道:“很眼熟是吧?这是掌门曾用过的每日轮。十多年前,我和衡师兄到天波湖上任之时,他将这个送给我们,由我收着。这些年没出过远门,还是头一次拿出来用。”
杜宗遥见状甚是怜悯,拍拍他的肩,安抚道:“这事怨不得你,是那智多罗过分绝情。”
话方落,云松便摆脱他搀扶跌跌撞撞往前走,云衡子忙问:“你去哪?”
云衡子心中一动,急问道:“你见过智多罗?莫非童男女失落与他有关?”
杜宗遥吃了一惊,道:“战狱要这么多童男女做甚么?”
一落地云松也不疗伤,只急问:“二位老友,真的稀有万童男女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