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长悠,我不难过。”云舒意轻声安抚着,却不自发反握住流觞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仿佛要从他那儿获得力量。
阿洛,阿洛,阿洛。
云舒意点了点头,见叶长青一脸见鬼的神情,了解道:“为师也不敢信赖,但这的确是究竟。”
“师尊你就别装了,长宁甚么也不记得,但师尊你明显是晓得他是谁的。”这回说话的是孔长生,他是云舒意收的第一个门徒,晓得的事情比别人多点,“当初捡到长宁的时候,一见他的脸你就愣了,以后就笑得跟只狐狸似的,不晓得在算计着甚么。”
他绝对不信赖云舒意不知情,但云舒意说的也是究竟,全部凌虚峰都没认出来的人,凭甚么要求他云舒意必然要认得出来?
流觞刚把云舒意手上的伤愈合,蓦地昂首,却发明此人仿佛心上也多了道伤,不深,但会疼。
“云舒意!”赵甲长老心中一腔肝火燃起,却又不敢大声喊出来,只得在人群中穿越,找到这个祸首祸首,抬高了声音怒骂道,“云舒意!你好大的胆量!竟敢……竟敢将我凌云峰的前辈藏起来!”
几人都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忙问云舒意:“师尊,长宁这是如何了?”
洛长宁眼中有一瞬苍茫,很快又清楚起来,他望向冼轻尘,果断地点头道:“我要晓得他是谁。”
流觞心道:……还好我嘴慢。
比他想的要多。
“解开。”冼轻尘没有耐烦地将剑逼近了一份,云舒意并未用灵力护体,等闲地被划出一道血痕。
其他几人:“……”真没看出你那里惊奇了。
“赵长老您可别把这罪名强加给我,我冤枉啊!”云舒意一脸无辜地望着赵甲长老,无法叹道,“您抚心自问,我甚么时候把他藏起来了?你们上到峰主长老,下到内门外门弟子,很多人可都见过我这个徒儿……”
“师尊,小师弟,长宁他……”叶长青也明白了,结结巴巴道,“他是……凌洛前辈?”
一边的流觞听得奇特,既然熟谙又为何要问他是谁?既然不晓得他是谁又如何能说熟谙?
“凌洛前辈,不,长宁……”云舒意看向洛长宁,缓声道,“我不管你之前是谁,对我而言你就是洛长宁,是我的小门徒,只要你情愿,云回峰便永久都有你的位置。”
是喜是悲,还是宿命的循环。
“没有仆人,”冼轻尘望着天,淡淡隧道,“是我捡的。”
云舒意闭了闭眼,莫名有些胸闷,约莫是有些恨钢要成铁,毕竟曾经是那样刺眼的人哪……
“怎能说是‘拆台’?”云舒意没有否定,而是道,“决定是他本身做的,为师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不知者无罪,他们也只得吃这个哑巴亏了。
云舒意收了几个门徒,向来都只凭着本身高兴,只要本身利落了他也不管别人如何想,更没想过要从几人那边获得甚么。
流觞不知该如何办,只得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师尊,你不要难过……”
“笨!这不明摆着么,除了你没谁不晓得。”叶长青目露嫌弃。
冼轻尘手上的这把剑与云舒意的回雪剑有几分类似,若细心看便会发明,剑柄与剑鞘上的斑纹和回雪是相反却又相合的,约莫是一同铸的剑。
云舒意怔怔地望着那柄铮亮的剑,眼神板滞了半晌,面色竟有些惨白。
那男人身量苗条,面貌清俊,眼神冷酷,仿佛这人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手执一把宝剑,当真如神祇降世普通。
云舒意一脸事不关己道:“为师如何得知?你们问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