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闻仙界素有‘琴棋书画’四绝。先生尊师,莫非恰是此中‘琴绝’?”公仪修道。
公仪修发笑,“那就有劳先生了。”
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公子卿趴在窗上,探出半个身子,“是甚么人找公仪公子?”
“彼苍清净气,阴阳造化理。灵真虚静现,复见黄芽机。艾灸三百六,脉通气还一。世人皆知此,孰言长生易……”
“幸亏有先生教我演练这些。”她笑道,目光却瞟了眼窗户,有些哀怨地说道,“公子大人还不知要甚么时候肯为我医治。”
一染尘对公仪修道:“先生可愿让令妹尝试一二?”
她与南烛、淡竹一起,六只眼睛齐刷刷望着二哥,想要从他脸上窥测一丝八卦的气味,自是徒劳无功。公子卿逮住离比来的南烛,在他额上轻弹了一记,“好好捣药。”
一染尘思考半晌,道:“公仪女人体内灵力单一纯洁,并未感染某位仙尊的小我特性,想来并未正式拜师。如许的修炼体例,别处虽也能够有,但多还是出于三神天吧。”
“是。”南烛揉着额角,乖乖应道。
“先生博闻强识,一染尘佩服。”一染尘笑道,“不过家师早便笑言,本身不当再称‘琴绝’。”
她闻言一愣,“木灵?”
她想了一会,说:“但是我见大哥二哥下棋,本身便也会了。瞧见你御剑,我却完整没有会啊。”
公仪修望了她一眼,她有些撒娇地拖长尾音喊了声,“二哥――”
“我本来也会御剑吗?另有刚才你那,变出一架琴来的本领,我也会?”
“哦?为何呢?”公仪修道。
“他已经在为你医治了。”一染尘笑道,“这就是第一步。”
她原还觉得他是如公子卿般为她评脉,被他触碰的处所却生出一股清冷。那丝凉意便若游鱼,沿着她周身头绪悠游了一周,最后缓缓消逝。不但不觉难受,脑海间尚多了几分腐败。
公仪修站在公子卿身侧,手上还掂著称量药材的小秤。她闻言微讶,看向二哥。在公仪家待了一年,倒从未见二哥和甚么女子有密切来往。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一染尘笑道,“他向是不肯亏损的,也绝对不会华侈资本。”
她瞧着好笑,本想问云逍和宫城遥是谁,却见苍术从外头仓促走了出去。虽是一样不苟谈笑,两条小眉毛却紧紧地拧着,显得有些焦急,一见南烛便问:“公子呢?”
苍术点头应下,也不需公子卿叮咛,回身去了。
一染尘笑着点了点头,“恰是如此。想来公仪先生,亦已猜到。”
她犹在思考他话中之意,却听他道:“冲犯了。”接着伸手探向她的手腕。
公仪修恍然,可再看自家小妹,却悄悄蹙着眉心,似又有些不适,便笑了笑引开话题。“多谢先生厚意。”公仪修道,“但小妹既已在外一年不足,想来便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待她规复影象今后再说吧。”
南烛指了指轩窗。苍术回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你这么急干吗?是本年的余生令派出去了?”
一染尘闻之一笑。想是公仪修恐怕自家小妹是在师门犯了甚么错误,又或为何人所害,如此回归,倒还不如在外安稳,便道:“先生珍惜幼妹,思虑公然全面很多。”
“气有清浊阴阳,六合灵力亦分五行。”一染尘道,“实在每小我的体内,都有独属于本身的天赋灵力,平凡人只是非常微量的一点。修仙者却能通过对本身的熬炼,吸纳六合灵力为己所用,让本身气海内的灵力越积越多。凡是仙门弟子的修行,便是由对天赋灵力的掌控开端。女人的天赋五行便是木了,修炼的也是木系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