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笑笑说:“圣恩浩大,孤本应领旨。但是,孤食君俸禄,理应为君分忧,现在却未建寸功,又怎敢受此圣恩?”
本来还是劝止不止的大臣,见湘王严肃之色,刹时合上了嘴。
湘王呵叱司徒允道:“大胆,退下!”
司徒允大怒,骂道:“慕容匹夫,你竟敢辱我!”
镇南王抄动手看向慕容春问道:“慕容来使,长途跋涉,先回驿馆歇息可好?”
“宣,天朝来使觐见。”
“慕容使者,免礼。”
“现在潇湘府不在,湘南一分为二。湘王忠孝,古语有云,子不改父之志,视为孝。先生如此,岂不是陷湘王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先生怎敢有勇气说,又有何脸面立于相王府?”
“李大人,有何说不得。这中州一向觊觎我湘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现在见我湘州鼎盛,又来奉迎。”
湘王此时打断,对通报的兵士说道:“请天朝来使入殿吧。”
众臣赶紧跪倒在地,湘王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大臣,双手叉腰说道:“慕容来使,宣旨吧。”
“智囊,您如何如此怯懦怕事。”仲昆不满地说道。
慕容春抬眼瞟了一眼司徒允,随机说道:“先生此言差别,圣恩浩大,赐湘王以镇南王之位。普天之下皆为王土,湘王统领南边,手握生杀大权、不进岁供,此次浩大天恩。昔日湘王之祖与泽帝骑马打天下,为天下百姓立命,请命来此湘南建立潇湘府,为天朝镇守南边,普天之下能有此等大节者,有几人?”
众大臣纷繁禁止,唯有诸葛青则一人悄悄地坐着,一旁摇摆着羽扇,一旁饮着黄汤。
慕容春如经大喜大悲,赶紧稳住心神,持续说道:“湘王接旨。”
慕容春见湘王如此作派,心中暗道,你湘王虽贵为王爷,候旨却不可礼,反意昭然若揭。他转念一想,罢了,此次前来,能够不如任务,又能抱住性命已经是万幸,待回到中州,再参他一本。
湘王见殿外兵士禀报,看着一干大臣,大臣们均是哈哈大笑。
“哎~上官将军,不成妄言。”
待慕容春分开宫殿以后,镇南王一掌排在桌子上,脸上杀意浓烈。
慕容春似有顾忌,谨慎谨慎地说道:“圣皇和太后知镇南王忠心为国,算无遗漏,湘州的将帅异士已经驻扎于乐安城外了吧。”
又一名将领不屑地说道:“对,还怕了他们不成!”
“奉圣皇昭命,湘王镇守湘南,披星戴月,忠心为国,赏灵晶三万,黄金万两,加封镇南王。望镇南王卫朕分忧,安定湘南。钦此。”
湘王一手握动手中利剑,一步步下了台阶,一脸严峻的走到慕容春面前。慕容春只感遭到脊梁反寒,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之感,使得他双腿竟有些发软,他微微昂首瞥见湘王双目当中转眼即逝的杀意,心如坠谷底。
慕容春说:“湘王莫要推让。湘王一家世代忠良,为天朝镇守一方。吾皇和两位圣太后常常念及当年湘王先祖与泽帝一起安定天下的丰功伟绩,常怀感激。现在,南边分裂,青州自封为王,实乃大逆不道,普天之下大家得而诛之。湘王身居潇湘府府主、湘州王位,理应顺服天意,领旨谢恩,以镇南王之名,安定青州之乱。”
“回禀镇南王,臣受命来湘州宣旨,临走之时,圣太后叮嘱微臣,青州将攻伐乐安城,特命镇南王本日狙杀,并且领受乐安城,寻得兵圣沧海遗珠和《千军术策》上交于圣皇。如果乐安城城主陈瑜卿抵当,则杀之。”
湘王猛地回顾,猛虎之威尽显,厉声说道:“大胆,谁敢再言,孤定斩不饶!”
“你们好大的胆,莫非真不怕孤杀了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