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娘跟在周家老夫人和夫人前面,看到沈明青,眼睛里都是高兴。
我们老夫人说,老太爷致仕了也好,说我们老爷在外头十年了,老太爷这一退下来,下一任,就好给我们老爷在六部谋个差使了。”
沈明青一声长叹,“当初听到世子遇刺的事儿,我心都提起来了,就感觉只怕跟我们家脱不开干系,可直到二叔被押走,我才晓得……”
沈明青神采惨白,没有说话。
我出到二门,听小厮说,明书散了朝,先去了睿亲王府,必定是去找小姑了。唉。”沈明青眉头微蹙。
“病得……”符婉娘拖着长音,“就那样吧。致仕的事儿,哪儿还用说!早就都想到了,老太爷像是上过好几道折子了吧,说病得重甚么甚么的。”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笑着表示符婉娘,“好好陪大娘子说说话儿。”
沈明青摇了点头,沉沉叹着气,“和二叔一案死了的,另有随寺人呢,娘娘能说甚么?能有甚么?我是半个字都没敢提,连往这事上近一点的话都不敢说。”
两人相对,沉默很久,符婉娘低低问道:“娘娘呢?能看出点儿甚么吗?”
早上,沈明青从太婆韩老夫人院子里存候出来,叮咛备车,去城外大梵刹。
“你之前不是常说,管着户部的不是你阿爹,是你二叔,现在,你二叔没了,你阿爹去礼部倒是好了。再如何,礼部也不像户部吏部那样。辖制不住,也不会出甚么大事儿。”符婉娘坐归去,感喟道。
“嗯。”符婉娘表示丫头盛了些福豆端到炕几上,又上了茶水滴心,两人对坐,有一下没一下捡着福豆说话。
“那皇上是甚么意义?”符婉娘体贴道。
你想想,娘娘虽说也姓沈,跟我们家,三服都出去了,我太婆如许不讲事理只论亲疏,娘娘会如何想?唉。”
一来,娘娘最腻烦我们家从她那边走皇上的门路,说了也没用。另有,”
可再如何好,嫁为人妇,和做女人,还是没法比拟。
“你们老太爷可真是,这一大师子,有儿有女有子有孙的,莫非还抵不过一个心头好?你们老夫人呢?刚才看她气色还好。”沈明青也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