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青神采惨白,没有说话。
“已经没体例了。那就别多想,还能如何办呢?”符婉娘挪畴昔,抱住沈明青。
“你们老太爷可真是,这一大师子,有儿有女有子有孙的,莫非还抵不过一个心头好?你们老夫人呢?刚才看她气色还好。”沈明青也往前凑。
“我阿爹如果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了,另有明书。”沈明青苦笑连连。
符婉娘跟在周家老夫人和夫人前面,看到沈明青,眼睛里都是高兴。
倒是我们夫人,有点儿生闷气,不过也就一点儿,一点点!
“这福豆是老太爷的?”进了配房,沈明青指着屋子中间半人高的福豆篓子问道。
现在,太婆把二叔推出去死,娘娘会如何想?
“病得……”符婉娘拖着长音,“就那样吧。致仕的事儿,哪儿还用说!早就都想到了,老太爷像是上过好几道折子了吧,说病得重甚么甚么的。”
沈明青一声长叹,“当初听到世子遇刺的事儿,我心都提起来了,就感觉只怕跟我们家脱不开干系,可直到二叔被押走,我才晓得……”
符家是淮东大族,和身为淮西大族的周家,是世交姻亲,周家诸人待符婉娘都极好。
沈明青耐着性子坐在车上,进到大梵刹时,周家诸人方才到大梵刹不久,符婉娘还跟着世人,在大殿里磕拜祈愿。
“也是。那你传闻了没有,秦王爷荐了我阿爹接任礼部尚书呢。”沈明青也坐直归去。
就是明天的事儿,我阿爹一归去,就让我从速进宫请见娘娘,说让娘娘跟皇上说说,他调任礼部尚书分歧适,说甚么清查粮仓的事儿,明书就行,让明书去。
“这不是你能说得上话的事儿,不是你的错,别多想。”符婉娘伸手按在沈明青手上。
符婉娘是沈明青自幼的手帕交,两人无话不谈,友情极好。
沈明青已经小半年没和符婉娘好好说过话了,这会儿,的确有些按捺不住。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笑着表示符婉娘,“好好陪大娘子说说话儿。”
“你上一回跟娘娘说朝里的事儿,不是说娘娘发了很大的脾气?那这一回呢?”符婉娘皱起了眉。
“世子这件事,真是蠢极了!”符婉娘攥拳捶了下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