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轩本不肯与他为敌,当下也收了手,四周一望不见木槿,大喊起来:“槿儿、槿儿!”见无人应对,心中担忧,举步便欲去寻。
木槿本来愤怒林翰轩坦白不告,此时见两人打斗更觉难受,便呜呜哭了起了,只觉应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回身从后门跑出国公府,也不辨东南西北,只沿着路向前跑,一向跑到跑不动了方才停下来,跌坐在地上喘气。
林翰轩说完此番话,只道木槿必会哭闹,谁知木槿毫无悲戚之色,只淡淡道:“哥哥如此说,也在道理当中。槿儿也不是在理取闹之人,我只是想问哥哥,当初你离家时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可否就算儿时不懂事的戏言,今后不再提起,今后婚嫁各不相干?”
李仁怀伸手一把拦住,冷冷道:“此时槿儿最不想见的人便是将军,将军且放心的做国公府乘龙快婿。我自会寻槿儿返来,今后槿儿的事都有我照顾,就不劳林将军操心了!”说罢再不睬会瞠目结舌的林翰轩,想着以木槿脾气,决不肯别人看到她悲伤落泪的模样,此时断不会回竹语院,便疾步向府外追去。
李仁怀与林翰轩一比武,便觉对方技艺不凡,暗自收起小觑之心,暗忖此人是本身平生从未遇过的妙手,姨父果然有识人之能。拆了十余招后,两人均对对方佩服起来,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几十招过后,李仁怀向亭子处一瞥,却不见木槿的身影,心中一惊,猛地一掌拍出震退林翰轩,跳开几步喝道:“停止!我不打了!”
林翰轩有了防备,如何能再让他打中,伸手挡开,跃到林中抱拳道:“听闻李公子不但医术高超,武功亦是不凡,末将恰好请教了。”
木槿见他如此看轻本身,不由又羞又怒,举手一巴掌打在林翰轩脸上,退后一步指着他正想说话,身后一小我影一闪而上,对着林翰轩当胸就是一拳。
木槿本来想着问清楚此事,本身也好对将来有个筹算,却没想到林翰轩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言,不但筹算让本身做小,更甚的是做那知名无份的姘头!一时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心下忿忿,语气却更加沉着,点着头道:“本来哥哥竟是作此筹算!真是好主张啊!”
木槿走到河边坐下,听着潺潺溪流声,只觉苦衷如这溪水般奔腾不断,却又无处诉说。
木槿吓了一跳,猛地跳起来,回身一看,只见李仁怀双手抱胸,嘴角含笑,一双眼睛灿若星斗,似笑非笑地看本身,心中不由升起暖意,刚才的自怨自艾早已抛在了九霄云外,拍拍胸口道:“仁怀哥哥,吓死我了。”
林翰轩听了李仁怀之言,心道:槿儿再如何说也是我妹子,我怎能不管?脑中随即想起常日里李仁怀对木槿的照顾保护,再看他边幅辞吐气度,俱是出类拔萃,心中俄然冒出一个声音“槿儿再也不是我的了!”一时呆站在林中,怔怔地看着李仁怀苗条的身影隐在了高墙以后。呆立半晌,又担忧木槿安危,便也跟着出府寻去。
只听得耳边嗤的一声轻笑,一个降落和顺的声声响起:“谁说你孤身一人,只要影子相伴?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李仁怀若要躲开她这一脚本是极易,此时为消她的气,却并不遁藏,待她踩下后,却又大声呼痛,抱着脚直跳。
李仁怀见她轻嗔薄怒的模样,说不出娇俏敬爱,只想将她拥入怀中。伸手重点了一下她的鼻头,正色道:“你方才说恐怕谁有个闪失,这莫非不是在担忧我么!”
李仁怀在暗处听得逼真,不由肝火中烧,正想现身去护着木槿,却听得斜火线“啪”的一声轻响,似是枯枝被人踩断。转头一看,模糊见一女子拜别的背景,身形窈窕极似苏翠菡。也不知她是尾随而至,还是刚巧路过,本身一碰到木槿之事便乱了章法,竟未发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