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来了柳州后,商请月便把陌风给了商谨言。
这边,商请月看着点着的灯光,皱了皱眉,问道:“爹爹还没返来?”
杜氏的怒喝声还没收回,便见男人身形一动,刚好推开了杜纯灵,然后看也不看院中的仆人家一眼,带着神态不清的商谨言,足尖一点便消逝了院中。
不过,一间酒楼运营得再好,一年又能有多少红利?
十三万两银子,沈家拿甚么来还?
起床穿戴好后,商请月直接去了商谨言的院子,才到商谨言的房门外,便见陌风守着门,一副难堪无法的模样。
只是,商请月还没睡着,便听念奴说商谨言返来了。
沈重山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说甚么。
沈老夫人跟沈重山伉俪一脸的怒容,沈书衍倒是扬了扬眉,转头问道:“父亲,还要去沈家……赔罪么?”
“可刘尚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啊,沈家如何惹得起?”沈重山无法的叹道:“民与官,我们如何惹得起。”
说着起家,对着沈老夫人躬身告别。
竟是第一次疏忽沈老夫人的一脸泪水,他一向孝敬着的沈赵氏的泪水第一次让他非常讨厌。
见着商谨言回身,杜氏急了,对沈书衍道:“还不快去送你姑父归去。”
“嗯……老爷,您轻点……老爷,人家疼……轻点……”
上辈子刘家能算计唐渊来威胁她,这辈子若她嫁给了陈少游,难保刘家不会故伎重施。
沈书衍的心一沉,面上倒是笑着问向杜纯灵:“灵表妹没事吧?”
深呼了一口气,商谨言摇了摇发昏的头,忍住体内莫名炎热,“大哥,既然晓得家中没有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去钱庄借?刘尚的伤再如何,即便是断子绝孙了,又与书彻有何干系?遇见这事不去找阿谁乞儿的费事,倒叫沈家拿钱,这是甚么事理?”
商请月没筹算起床,又听念奴道:“是陌风脱手带老爷返来的,老爷的小厮还没来。”
“岳母,小婿下次再来看您。”
商谨言因着沈书衍的话,目光清了然一瞬,随即便感觉身材里的炎热越来越重,他看着杜纯灵,神采恍忽,伸脱手……
那乌黑的肌肤让他的身子颤了颤,他哑着声音,竟是推开扶着他的沈书衍,一瞬不瞬的看着娇羞系好衣服的杜纯灵,他的双眸染上浓浓的柔情,他轻柔的说:“婉儿。”
商请月正要上前,陌风赶紧禁止,有些难堪的道:“蜜斯还是先别过……”
何况,借?
屋里女子传来的喘气让商请月僵在了原地。
“不是姑姑。”
杜氏擦着泪,“但是,银子已经给了,现在说甚么也于事无补……”
沈老夫人孔殷的抹着眼泪,“谨言,钱庄……”
“他说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就是了?”商谨言有些不耐,“即便他是,又凭甚么让书彻来给这么些银子?这事即便闹到皇上面前,书彻有甚么错?”
杜纯灵见状,摸索的伸脱手想要扶商谨言。
商谨言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眼里下认识的划过一丝柔情,体内的躁热更盛。
就像沈老夫人说的,沈家除了一百多亩良田,独一的进项就是柳州的一家酒楼,那酒楼还是他在沈老夫人的哭诉下为沈家兄弟四人采办的,就连运营的钱,也是他掏的腰包,可每年那间酒楼赚的银子他是影子也没捞着。
这话自是对杜纯灵说的,她说的是“去歇息”!
有陌风在,应当不会出甚么事。
耳边传来沈书衍低低的声音,商谨言在杜纯灵近身的一瞬冷了神采,“不必!”
他比谁都清楚,不会!
“老爷,蜜斯命小人来接您回府。”
商谨言自嘲,他就那么像冤大头?
商谨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被沈书衍扶着往中间让了让,便看到杜纯灵跌倒在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