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衍的心一沉,面上倒是笑着问向杜纯灵:“灵表妹没事吧?”
“蜜斯不等老爷返来了么?”
“老爷,蜜斯命小人来接您回府。”
而此时的杜纯灵因焦急爬起来,不谨慎或是别的的甚么启事,导致腰带松落,衣衫里的肚兜映入商谨言的视线。
“岳母,小婿下次再来看您。”
商谨言眉角狠狠的跳了跳,十三万两银子在杜氏的嘴里就是那么随便就能借的?
那么这个银子最后是谁来出?
商谨言自嘲,他就那么像冤大头?
何况,借?
话虽如此,那眼神明显是要让沈书衍拖住商谨言。
沈老夫人孔殷的抹着眼泪,“谨言,钱庄……”
“如何了?”
耳边传来沈书衍低低的声音,商谨言在杜纯灵近身的一瞬冷了神采,“不必!”
竟是第一次疏忽沈老夫人的一脸泪水,他一向孝敬着的沈赵氏的泪水第一次让他非常讨厌。
何况,商谨言因着买卖的事常常在外驰驱,有陌风跟着,她也放心。
小词回道:“门房还没来报。”
起床穿戴好后,商请月直接去了商谨言的院子,才到商谨言的房门外,便见陌风守着门,一副难堪无法的模样。
莫安跟商谨言一起去的沈家,如何会是陌风把商谨言带了返来而莫安却还没来?
“可刘尚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啊,沈家如何惹得起?”沈重山无法的叹道:“民与官,我们如何惹得起。”
卖地?卖酒楼?卖祖屋?
他比谁都清楚,不会!
上辈子刘家能算计唐渊来威胁她,这辈子若她嫁给了陈少游,难保刘家不会故伎重施。
沈家会么?
这话自是对杜纯灵说的,她说的是“去歇息”!
杜氏这是又想让本身的儿子娶商请月,又想送人到商谨言的床上。
沈书衍疏忽杜氏的表示,起家,几步走到商谨言的身侧扶住他,才走了两步,余光却见杜氏给杜纯灵使了眼色,杜纯灵吃紧起家,竟是跟在了商谨言中间,她笑道:“我也送送姑父。”
那乌黑的肌肤让他的身子颤了颤,他哑着声音,竟是推开扶着他的沈书衍,一瞬不瞬的看着娇羞系好衣服的杜纯灵,他的双眸染上浓浓的柔情,他轻柔的说:“婉儿。”
这边,商请月看着点着的灯光,皱了皱眉,问道:“爹爹还没返来?”
说着起家,对着沈老夫人躬身告别。
“嗯……老爷,您轻点……老爷,人家疼……轻点……”
杜纯灵见状,摸索的伸脱手想要扶商谨言。
杜纯灵一颤,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而现在的杜氏赶紧走了过来,嘴里说着“妹夫喝醉了”,倒是鄙人一刻“不谨慎”推倒了杜纯灵,杜纯矫捷直直的倒向商谨言,那落下的方向是商谨言的怀里。
就像沈老夫人说的,沈家除了一百多亩良田,独一的进项就是柳州的一家酒楼,那酒楼还是他在沈老夫人的哭诉下为沈家兄弟四人采办的,就连运营的钱,也是他掏的腰包,可每年那间酒楼赚的银子他是影子也没捞着。
商谨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被沈书衍扶着往中间让了让,便看到杜纯灵跌倒在他的脚下。
深呼了一口气,商谨言摇了摇发昏的头,忍住体内莫名炎热,“大哥,既然晓得家中没有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去钱庄借?刘尚的伤再如何,即便是断子绝孙了,又与书彻有何干系?遇见这事不去找阿谁乞儿的费事,倒叫沈家拿钱,这是甚么事理?”
只是,商请月还没睡着,便听念奴说商谨言返来了。
商请月刚洗了澡,头发未干,小词给她擦干,她才道:“也不早了,我先歇了,你也去歇息吧。”
杜氏擦着泪,“但是,银子已经给了,现在说甚么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