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那眼神明显是要让沈书衍拖住商谨言。
公然,杜氏笑了:“还不扶着姑父去歇息。”
那么这个银子最后是谁来出?
不怪三年前凝宝儿会生那么大的气,不吝以削发逼他跟她定下约法三章。
有陌风在,应当不会出甚么事。
而此时的杜纯灵因焦急爬起来,不谨慎或是别的的甚么启事,导致腰带松落,衣衫里的肚兜映入商谨言的视线。
商请月刚洗了澡,头发未干,小词给她擦干,她才道:“也不早了,我先歇了,你也去歇息吧。”
卖地?卖酒楼?卖祖屋?
“蜜斯不等老爷返来了么?”
深呼了一口气,商谨言摇了摇发昏的头,忍住体内莫名炎热,“大哥,既然晓得家中没有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去钱庄借?刘尚的伤再如何,即便是断子绝孙了,又与书彻有何干系?遇见这事不去找阿谁乞儿的费事,倒叫沈家拿钱,这是甚么事理?”
“时候不早了。”商谨言打断了杜氏的话,揉着额头:“本日喝了太多酒,就不再喝了,归去晚了凝宝儿会担忧。”
屋里女子传来的喘气让商请月僵在了原地。
哪有一个小辈,还是一个女子扶着男人去歇息的?
商请月没筹算起床,又听念奴道:“是陌风脱手带老爷返来的,老爷的小厮还没来。”
那乌黑的肌肤让他的身子颤了颤,他哑着声音,竟是推开扶着他的沈书衍,一瞬不瞬的看着娇羞系好衣服的杜纯灵,他的双眸染上浓浓的柔情,他轻柔的说:“婉儿。”
十三万两银子,沈家拿甚么来还?
沈书衍的心一沉,面上倒是笑着问向杜纯灵:“灵表妹没事吧?”
说着起家,对着沈老夫人躬身告别。
这边,商请月看着点着的灯光,皱了皱眉,问道:“爹爹还没返来?”
这话自是对杜纯灵说的,她说的是“去歇息”!
沈书衍心下一叹,晓得现在是无能为力了。
他比谁都清楚,不会!
商请月上了床,道:“不等了,终归也出不了甚么事。”
杜纯灵一颤,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而现在的杜氏赶紧走了过来,嘴里说着“妹夫喝醉了”,倒是鄙人一刻“不谨慎”推倒了杜纯灵,杜纯矫捷直直的倒向商谨言,那落下的方向是商谨言的怀里。
何况,商谨言因着买卖的事常常在外驰驱,有陌风跟着,她也放心。
早在来了柳州后,商请月便把陌风给了商谨言。
商请月眯起眼,要陌风脱手的事,只怕不是甚么功德。
“嗯……老爷,您轻点……老爷,人家疼……轻点……”
商谨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被沈书衍扶着往中间让了让,便看到杜纯灵跌倒在他的脚下。
“如何了?”
竟是第一次疏忽沈老夫人的一脸泪水,他一向孝敬着的沈赵氏的泪水第一次让他非常讨厌。
“岳母,小婿下次再来看您。”
见着商谨言回身,杜氏急了,对沈书衍道:“还不快去送你姑父归去。”
沈老夫人孔殷的抹着眼泪,“谨言,钱庄……”
沈书衍疏忽杜氏的表示,起家,几步走到商谨言的身侧扶住他,才走了两步,余光却见杜氏给杜纯灵使了眼色,杜纯灵吃紧起家,竟是跟在了商谨言中间,她笑道:“我也送送姑父。”
“可刘尚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啊,沈家如何惹得起?”沈重山无法的叹道:“民与官,我们如何惹得起。”
“他说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就是了?”商谨言有些不耐,“即便他是,又凭甚么让书彻来给这么些银子?这事即便闹到皇上面前,书彻有甚么错?”
沈老夫人跟沈重山伉俪一脸的怒容,沈书衍倒是扬了扬眉,转头问道:“父亲,还要去沈家……赔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