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书衍当真的给她说了,买下荒山一事,并非他一人出的财帛,另有一人跟他出了银子,如果入股分红,便要三分。
上辈子的沈书衍,在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不耻她的千万人之一。
“感觉此女如何?”
商请月懒懒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小词在一旁递着茶水,念奴在一边端着糕点。
华国有律,被告之人要求暗里审理案件的要求若不得被告同意,被告可回绝接管衙门的传唤。
神态消逝,临闭眸前,她呢喃了一句,“我身后,请以陈唐氏立碑下葬。”
好端端的陈少游找商谨言去衙门做甚么?她可不以为他是请商谨言去喝酒闲谈的。
进了仲春,春阳暖暖,轻风温和。
陈少游也笑。
吉利并不推让那重重的银子,躬身出了商家去给了陈少游复命。
商请月闻言,气笑了,却还是命小词给了吉利一锭银子,含笑的道:“劳烦奉告县令大人,我爹爹不在柳州,本日衙门之行,小女代父走一趟。”
上辈子大家都说她攀了宁北候府世子的高枝,大家都说宁北候世子宁锦墨跟她勾搭成奸,人都说她是***、荡、妇,大家都说她是无情的薄幸女……
揉揉发疼的额角,他持续几个日夜没有好好歇息了,现在衙门里的事物繁多,再加上前任县令留下的一摊子烂事,他从上任后就没能好好伸展过眉头。
沈书衍挑眉含笑:“与你一样,慧眼识得我这颗珍珠。”
沈书衍轻笑,粗布衣衫的他,有着淡雅崇高的安闲气度,他本就不是藏匿在灰尘里的人。
“但是出了甚么事?”
雅间里,陈少游在窗前低头写着甚么,对于沈书衍的话,他只是淡淡的应道:“闻声了。”
吉利躬身回道:“大人想请商老爷去一趟衙门。”
“不,”沈书衍一笑,半真半假:“是感觉你目光锋利,慧眼识珠,舍得小利换大钱。”
商请月的目光往小厮身上收回,那小厮不是别人,恰是陈少游身边的吉利。
商请月分开后,沈书衍去了隔壁的雅间。
落款是生硬的三个字:陈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