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悄悄的跟着几个忠心的家仆去了相较于锦州而言比较偏僻的落州。
秦剑亦是低声唤了。
“得知此过后,我跟小弟便去了陈家祖宅,没见着表姨母便被大老爷给赶出府了。”
陈少游忽地发笑。
秦柔开口道:“陈老夫人病重,祖宅来人要表姨母去侍疾,表姨母一去就是几天,没有传回只言片语,厥后我听大夫人身边的绿枝说,表姨母冲撞了大老爷,还把陈老夫人给气晕,是以被罚跪祠堂,当时已经三天三夜了。”
陈少游喝了一口茶,看向有些不天然的秦柔,“你很聪明。”
敲打着桌案的手顿住,陈少游这才看向秦柔,清冷而疏离的道:“陈家的事,我迟早会给你个交代。”
秦柔跟秦剑面色皆是一松,秦剑便道:“你跟陈家人不一样。”
秦柔道:“我只是感觉,表姨母格外疼惜的人,应当不会是只白眼狼。”
秦柔讽刺的笑了,当初,表姨母陶氏带着她们姐弟嫁进陈家的时候,陈家是不肯收留他们姐弟的。
陶氏不懂经商,只得在几个老奴的帮扶下卖掉主业,连同娘舅一家的财产卖了一共就得几十万两银子,她一个弱女子手握几十万两银子,那里敢在锦州持续待着?
现在,只怕那些嫁奁早已易了主,陈少游又如何给他们交代?
秦柔不笨,他们姐弟刚出陈家就被人牙子抓走,那绝对不是一个不测,而是一场预谋,不然抓他们的人牙子不会一心想要把他们姐弟卖到与落州相隔甚远的兰州。
陈少游看他一眼,“说说看。”
一旦他们姐弟失落,陶氏被囚禁,那些嫁奁跟十万两的银子便会落入陈家大房的手里。
才在落州落脚没多久,一贯跟她亲厚的远房表姐跟表姐夫带着两个孩子便找到了她,她应了表姐临终要求,自此,秦家姐弟便成了她的侄女侄儿。
陈少游淡淡的点头,“我上任后自会接二婶过来,她现在已经晓得你们在柳州的动静。”
陈少游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古潭般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情感,“如何不在落州,反而来了这里?”
可陈家谋的是甚么?
陈家大爷肩挑两房。
固然没有声音,可短短的两个字,足以让他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