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悄悄的跟着几个忠心的家仆去了相较于锦州而言比较偏僻的落州。
秦柔看着坐着饮茶的陈少游,有些迟疑的唤了一声:“表哥。”
陈少游看他一眼,“说说看。”
秦剑亦是低声唤了。
直到落州陈家老夫人要给二房娶妻的事传出,秦柔才晓得,本来陶氏竟是陈家定下的二房媳妇,可陈家不是只要两个儿子么?
固然没有声音,可短短的两个字,足以让他读懂。
陈家大爷肩挑两房。
那些嫁奁,是当初陶氏为了让他们姐弟能呆在陈家,才购置如此丰富的。
秦柔讽刺的笑了,当初,表姨母陶氏带着她们姐弟嫁进陈家的时候,陈家是不肯收留他们姐弟的。
厥后她才晓得,陶氏嫁的确切是陈家已故的二老爷,不过与她行伉俪之礼的倒是陈家大老爷,一旦陶氏生下子嗣便是陈家二老爷的。
秦柔眼里凝着滔天的尴尬和屈辱,“厥后的事,你应当晓得了。”
他冷僻的面庞微微温和,然后见她难堪的自他的怀里站好,然后轰轰烈烈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没有停歇。
陶氏不懂经商,只得在几个老奴的帮扶下卖掉主业,连同娘舅一家的财产卖了一共就得几十万两银子,她一个弱女子手握几十万两银子,那里敢在锦州持续待着?
秦柔开口道:“陈老夫人病重,祖宅来人要表姨母去侍疾,表姨母一去就是几天,没有传回只言片语,厥后我听大夫人身边的绿枝说,表姨母冲撞了大老爷,还把陈老夫人给气晕,是以被罚跪祠堂,当时已经三天三夜了。”
“得知此过后,我跟小弟便去了陈家祖宅,没见着表姨母便被大老爷给赶出府了。”
明显她居住的二房离陈家不过半炷香的步程,可他只见过她在结婚第二日敬茶时进过陈家祖宅,那是第一次。没想到第二次去祖宅竟是为了跟他说那么一句话。
陈少游没有看他们,只淡淡的道:“清算一下,等会儿跟我走。”
秦柔跟秦剑面色皆是一松,秦剑便道:“你跟陈家人不一样。”
秦柔道:“我只是感觉,表姨母格外疼惜的人,应当不会是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