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天华帝被阉的人,除了大皇子跟三皇子外,便只要一个太病院的赵院判。
天华帝这才颤颤的看向倒在血泊里的墨皇后,“云……云儿……”
那随便散着的长发铺在枕头上,那颀长的手放在身前,那蕉萃的脸上尽是倦意……
半个月,被天华帝下旨杖毙的人已然上百!
现在的天华帝断了脚筋,右脸被毁,子孙根被阉,整日的待在朝阳宫,大发雷霆。
墨皇后浅浅的笑了,笑得满足跟欢乐,没有涓滴烦闷。
天华帝跟墨皇后被行刺重伤一事,在都城挑起惊天巨浪。
“大哥!”
彩月赶紧扶起她,谨慎翼翼的给她放着枕头在她的身后,她靠着床头,竟是悄悄的笑了:“月儿,过来。”
商请月看了墨皇后一眼,晓得她说的并不是全数真相,但也没再诘问,只是游移的道:“父皇他……”
“哦……好……好。”大皇子赶紧脱下披风,谨慎翼翼的把天华帝的子孙根收起。
商请月看着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那五个小小的字――皇商沈书衍,道:“这个令牌就能让人对你那么恭敬,表哥,看来盛宠浓厚。”
全城搜捕刺客,官兵每日都要到每家每户去搜索,整整半个月都不消停。
“叫娘亲!”墨皇后扬声打断,因为说得急,一口气岔了去,忍不住咳嗽起来。
在大皇子府里涵养了半个月的天华帝带侧重伤的墨皇后回了宫。
第一百四十章
天华帝要皋牢住他,更要防着他。
商请月缓缓的走过寝宫的重重纱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墨皇后。
沈书衍拿出一块牌子,拦下他们的兵士这才恭敬的让了道。
商请月穿戴素雅,在钱嬷嬷跟小词念奴的伴随下进了宫。
盛宠浓厚不假,可却不能分开都城半步,就连手札也有皇室暗卫的盯梢,就怕他跟哪位皇子或是跟哪个国度的职员联络。
归去的路上,整条大街上都被戒了严,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被检察查问,就连商请月跟沈书衍都被拦下。
话没说完,她便见墨皇后眉头微皱,声音也冷了一些:“我们说话时,别提他!”
大皇子往墙角看去,只觉眼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父……父父皇……”
眼下天气已经暗下,但是寝宫里却没有掌灯,诺大的宫殿显得沉重冷寂。
沈书衍拿出方才的令牌递给商请月,“这是皇上御赐的令牌,这块牌子能够肆意在兵部行走,是我身份的意味。”
天华帝自被行刺以后,脾气更加阴狠暴虐。
三皇子抱紧天华帝,死力的保持着平静,“把披风脱了。”
大皇子闻声三皇子的话,这才回神,“对对,快快传太医,传太医!”
墨皇后便屏退了寝宫里服侍的人,笑道:“月儿想说甚么?”
当日看到天华帝惨状的人都一一被处理。
沈书衍但笑不语。
商请月渐渐的走近墨皇后身边,屈膝便要施礼:“儿臣见过……”
有人回声而去,大皇子赶紧踉跄的跪到天华帝的身前,哭道:“父皇,父皇,您如何样?”
茶馆前狼籍的脚步声散后,楼上的商请月这才起家,肯定天大皇子一行人分开了,她跟沈书衍告别。
也有掌控,掌控全局!
商请月看了彩月一眼,欲言又止。
去看望墨皇后的重臣家眷一个个的皆是低眉扎眼的出来,眉头深锁的出来,商请月就在偏殿里等着,等着那些诰命夫人都出来了,她才屏退了钱嬷嬷她们,单独进了墨皇后的寝宫。
“大哥,另有母后!走,先去你的府上。”
楼下是三皇子跟大皇子的声音,不一会儿胡同便温馨了下去。
商请月垂眸,墨皇后毕竟是被天华帝伤了吧,固然墨皇后之前便待天华帝冷酷,可多少应当另有些伉俪之情的吧,那日之过后,恐怕墨皇后是再不肯跟天华帝说一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