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而密,密而锋利的疼痛从周身各处通报到大脑,连脚底板都没被放过,哪怕每次落脚都会传来爆裂声,但鄙人一次抬起脚时,无处不在的飞蚁又会扑上去狠狠地咬下一块肉。在长久的落脚与抬脚之间,生命异能流转,将伤损处修补无缺。如此周而复始,如处无间天国,一步一行间万死万生,求一念间暂住不得。疼痛哄动心火,让人几欲发疯,但南劭清楚,一旦异能修复跟不上飞蚁的粉碎,就是想保持面前这类状况也将是种期望,终究他的成果必会跟其他葬身于飞蚁群中的人一样,骸骨无存。以是哪怕内心已经暴躁得想将本身撕成碎片,他还是尽力保持着明台一点腐败,一步步往目标地走去。
看着面前黑洞洞的隧道,南劭深吸口气,压下心中发毛以及不肯定的感受,决然迈步走了出来。
啪!南劭俄然抬起手,一巴掌拍向咬在脸上的飞蚁。在飞蚁收回清脆的爆裂声,黑血四溅的刹时,他的内心莫名升起了一丝称心。就像是冲破了某种禁制,一下又一下,他拍打叮附在身上的飞蚁速率由慢到快,却完整没去想有没有需求。玄色的蚁血沾满了他的上身,而后重新的伤口悄悄渗入。拍打在持续,每一次蚁体被拍爆的声音都会给人带来一种锋利的快感,固然这类畅快感很短猝,并且紧接而来的是更加激烈的躁狂暴烈感,南劭仍如同上瘾了普通没法停下来。跟着蚁血混入伤口增加,狂暴的情感也垂垂达到颠峰,将近如野马脱缰而出,似要毁灭统统的时候,他突觉身上一轻,本来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扑来的飞蚁俄然散开了,竟然不再理睬他,径直与他擦身而过,往与他行走相反的方向飞去,就仿佛他并不存在一样。
恰是白日。路面上积着厚厚的雪,一踩下去,便要陷下大半个膝盖,不时能够见到玻璃破裂的烧毁车辆,有的只剩下个框架,连轮胎都不翼而飞。南劭哪怕耐寒才气再强,光着身材走在如许的路上也受不了,因而在颠末第一辆车时,都会往里瞅瞅,看能不能找到点布料避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