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王念孙云:自『而天下和』至此凡三十七字,旧本误入下文『国度百姓之利』之下。今据王说移置于此。
#14『上』字依王念孙说补。
#4『郁』,《闲诂》、《校注》二本依卢、王之说改成『爵』。
#10以上八字据王念孙说补。
子墨子言曰:天下之王公大人,皆欲其国度之富也,群众之众也,刑法之治也。但是不识以尚贤为政其国度百姓,王公大人本失尚贤为政之本也。若苟王公大人本失尚贤为政之本也,则不能毋举物示之乎?今如有一诸侯于此,为政其国度也,曰:凡我国能射御之士,我将赏贵之。不能射御之士,我将罪贱之。问于若国之士,孰善孰惧?我觉得必能射御之士喜,不能射御之士惧。我赏因此诱之矣,曰:凡我国之忠信之士,我将赏贵之。不忠信之士,我将罪贱之。问于若国之士,孰喜孰惧?我觉得必忠信之士喜,不忠不信之士惧。今唯毋以尚贤为政其国度百姓,使国为善者劝,为暴者沮。大觉得政于天下,使天下之为善者劝,为暴者沮。然昔吾以是贵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者,何故以哉?以其唯毋临众发政而治民,使天下之为善者可而劝也,为暴者可而沮也。但是此尚贤者也,与尧舜禹汤文武之道同矣。
现在天下之士君子,居处言语皆尚贤,逮至其临众发政而治民,莫知尚贤而使能,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明小而不明于大也。何故知其然乎?今王公大人有一牛羊之财,不能杀,必索良宰。有一衣裳之财,不能制,必索良工。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唯有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实知其不能也,不使之也。是何故?恐其败财也。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则不失尚贤而使能。王公大人有一罢马,不能治,必索良医。有一危弓,不能张,必索良工。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虽有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实知其不能也,必不使。是何故?恐其败财也。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则不失尚贤而使能。逮至其国度则不然,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则举之。则王公大人之亲其国度也,不若其亲一危弓、罢马、衣裳、牛羊之财与?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皆明于小而不明于大也。此譬犹瘠者而使为行人,聋者而使为乐工。
#6王念孙云:『贱』亦当为『贼』,『傲』当为『杀』,是也,《校注》依之。
注释:
是故古之圣王之治天下也,其所富,其所贵,一定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也。是故昔者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濒,渔于雷泽,灰于常阳,尧得之服泽之阳,立为天子,使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昔伊尹为莘氏女师仆,使为庖人,汤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昔者傅说居北海之洲,园土之上,衣褐带索,庸筑于傅岩之城,武丁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之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是故昔者尧之举舜也,汤之举伊尹也,武丁之举傅说也,岂觉得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哉。唯法其言,用其谋,行其道,上可而利天,中可而利鬼,下可而利人,是故推而上之。
#12王念孙云:此五字与上文义不相属,盖涉上文『推而上之』而衍。
#8『贤』下《闲诂》、《校注》依王念孙说增『为』字,是也。
#5『未』,《校注》据李本改成『皆』。
#7毕沅云:『究』,一本作r窕』,非。王念孙云:作『窕』者是也。《闲诂》、《校注》依王说改『究』为一窕』。
但是繁华为贤以得其赏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圣王尧舜禹扬文武者是也。以所得其赏何也?曰:其为政乎天下也,兼而爱之,从而利之,又率天下之万民以尚尊天事鬼,爱利万民。是故天鬼赏之,立为天子,觉得民父母,万民从而誉之日圣王,至今不已。则此繁华为贤以得其赏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