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事!你急也没用!”
沈绿衣冷冷直视火线,漫不经心道:“随我去趟储秀宫吧,他真正的心头肉可不在灵犀殿!”
祈夜见她竟无一句好话,不由愤怒起来:“我还觉得她也摔得快死了,这等小伤御病院竟没一个能治的?那朝廷养着他们这些酒囊饭袋又有何用!我说高贵的静妃娘娘,您还真将我当作太医使唤了?!”
沈绿衣这才冷哼一声退到一边,不再看她。
一刹时,大殿再次堕入死寂。
王宁暄本来稍稍放下的心,刹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抱紧怀中吓得没了魂的丽妃,满目惊骇地望着曦泽,无声地要求着。
沈绿衣不由急了,他随时都能够再用力收拢,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四喜带着独孤祈夜吃紧赶到了灵犀殿,沈绿衣见状大喜,忙道:“祈夜已经到了,究竟是救治承佑首要,还是措置丽妃首要,你本身衡量吧!”
“如果不是因为晚枫,你觉得我会买你沈绿衣的帐?真弄不明白,你身上到底哪一点吸引了晚枫,至于对你如此神魂倒置么?!”祈夜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分开了桃雨轩。
曦泽见状,心中又气又心疼,终是叹了口气道:“丽妃粗心导致皇宗子从树上跌落,朕念其初犯,特从轻发落。传朕旨意,降丽妃为丽贵嫔,并禁足半个月,以静思己过!至于本日上树的那群主子,十足拖出去杖毙!朕乏了,懒得转动,彻夜就留在灵犀殿陪承佑!”
曦泽望着底下的丹贵嫔,连连点头,不耐地将她挥退。
丹贵嫔闻言如同劫后余生,赶紧叩首大声谢恩:“谢皇上,臣妾都记清楚了!”
沈绿衣却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她被祈夜瞪得浑身不安闲,言语上便也没有多客气:“如此,你这便去灵犀殿一五一十地向他禀报,不然,这彻夜不眠,明日哪另有精力上早朝!”
接着,他的视野停在了丽妃身上。
公然,座上的曦泽听了祈夜的话,神采更加寒气逼人,很久,方沉声道:“她本身生的骨肉都不晓得疼,还盼着谁来替她疼?!罢了,还是先让承佑在灵犀殿把伤养好再说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祈夜才从内殿走出来,同他一道的另有丹贵嫔。
“你……”沈绿衣闻言气结,但又无计可施,便也不再言语。
他转头望向底下垂首瑟瑟颤栗的丹贵嫔,恨铁不成钢道:“丹贵嫔,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遇,如果承佑再出一点点差池,哪怕是米粒普通大,朕也毫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一眼,你可记清楚了!”
曦泽望着风尘仆仆、行色仓促的祈夜,终是缓缓松开了手,沉声有力地叮咛道:“快去看看承佑!”